。甘望舒今天下班後就乾脆沒有回家,一直在公司加班,待時間差不多便出去。
特助已經下班,甘望舒也沒有喊司機,自己開了一輛帕拉梅拉赴約了。
北市在這個點是夜間高峰期,車子在市區走走停停。
期間某次啟動的時候,甘望舒的車子抖了一下,隨即便莫名熄火。
她重新摁了啟動鍵,起初還有一點引擎制動聲,但沒有成功點火,隨即就徹底沒了聲息。
甘望舒試了幾次無果,已經聽到後面好幾個車子鳴笛,她無奈下了車。
後排車主一看她這情況,手裡還捏著個手機在打電話,大概就猜測出是車子出問題了,便自發繞到其他車道上去。
甘望舒撥了特助電話,隨即便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
還沒等到拖車來,有個車子一頭懟上了她的車尾。
這下好了,不報警也得報警了。
那輛黑車上下來的男人上前一看,車裡沒人。環視一圈,找到站在綠化帶邊的一個女人:“你的車嗎?”
“嗯。”
“你怎麼回事啊?”他立刻不爽地抱怨,“是你自己停在這兒的哈,不關我的事,我走了。”
甘望舒抱著手臂,漫不經心地回道:“走可以,不過,失明應該不能考駕照吧。”
“……”對方指著她怒罵,髒話連篇。
甘望舒仰頭望星,沒再去打理。
交警沒幾分鐘就到了,對方也沒走,大概是知道走了就算肇事逃逸,但是警察來了他就一下子圍上去噼裡啪啦一通撇清關係。
甘望舒一直環抱著手,彷彿事不關己一樣站在綠化帶邊。
忽然發現又一輛車停在路中間,她以為又有人開車看手機懟上去了,無奈掃了過去。
那是一輛……勞斯萊斯,黑色,有些致命性的熟悉感。車裡男人穿著一襲黑襯衣,在滿天星車燈下敞開著兩顆紐扣,鎖骨若隱若現,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還夾著一支菸,正煙霧繚繞。
甘望舒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移開眼神不是,繼續對視也不是。更崩潰的是,他在她為難之際下車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怎麼了?你怎麼今天還在北市啊?”蕭津渡走近問她。
甘望舒淡淡扯了下嘴角:“來出差。”
“又出差。”他欲言又止。
甘望舒從他帶著一絲絲笑意的眼神裡看出:你乾脆在北市安家得了,聽我的準沒錯。
“是她自己把壞了的車停在馬路中間的憑什麼我負主要責任啊?這不是欺負人嗎?!”男人看著交警,手指著甘望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蕭津渡瞥了過去,再掃了眼路中間那追尾的兩輛車,大老遠就看到這裡有交警了,但沒想是甘望舒。
不止車壞了還被撞。
他瞥了眼懟她的人:“閉上嘴,眼瞎啊。”
對方一愣,警察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有其他人來,撇來了眼神,但也沒說什麼,直接去和肇事方解釋:“人家已經放了提示的三腳架了,你把三腳架撞倒了一路開來,還開車看手機接電話,你不負主要責任誰負?”
“可要不是她亂他媽停車我至於……”
蕭津渡夾著煙的手抬起來指了指他。男人口中的粗話戛然而止。右手邊是兩個交警,可壓迫感還沒有左手邊男人夾煙的手強。
蕭津渡:“你再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會兒得哭出來。”
對方愣了愣,慫下去,但是轉瞬想到這裡有警察,又一下子帶著怒火轉頭看交警:“人這麼威脅我你們聽到沒有??靠!我要報警。”
兩個交警都無奈做記錄,沒人吱聲,煩躁的表情有點壓不住。
拖車來了,打亂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