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應了。”
“嗯,行。”
吃完西瓜,甘望舒去樓上小睡一會兒,打算晚點同小媽去買菜,晚上她要在這吃。
只是躺下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被盛夏雨聲吵醒。
瓜棚雨下,聲音清脆,不好睡著了。甘望舒縮在臥室藤椅中懶著並沒起身,索性想想晚上吃什麼。
甘家老宅日常不是山珍海味就是外國餐,她每週就指望週末來這邊改善伙食吃點不膩味的。
不知什麼時候,雨聲裡似乎夾雜著藍銀霜的聲音,還夾縫鑽入了一記男聲,很陌生,不認識,可能是鄰居。
這麼大雨,鄰居來串門?
甘望舒起身,走到臥室陽臺往下看,淅淅瀝瀝的雨幕中,院門口似乎停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甘望舒忘了眨眼,這種車子一看就是年輕人開的,但這附近又沒有年輕人住,只有老人喜歡住這種郊外僻靜的老院子。
甘望舒困惑地進了屋,邊走邊想起一個有點不可思議的事情,下午藍銀霜提起的那個人。
可是以往他不是幾個月才來一次嗎?上次來不是才週一嗎?小媽還說他不會再來了。
甘望舒輕悄悄地沿著實木樓梯下去,走到拐角處停下,聽了聽。
藍銀霜正熱情招呼著對方。
“這天氣就是這般喜怒無常,你怎的這個時候過來呢。”
“開到一半才下雨。早前去參加了個宴會,提前走了,想來找您蹭飯來著。”
樓梯上的甘望舒呼吸都屏住了。雖然聲音很陌生,沒聽過,但就算是個傻子也推測得出主人是誰了。
怎麼會……這麼巧。
藍銀霜似乎也想起來她樓上正藏著個人,有幾秒的功夫出神,但回過神來,當然也巧妙地掩蓋了過去
“參加宴會了,那馬上飯點了,沒有留你們吃飯嗎?”她笑了笑,招呼阿姨給他拿點水果吃。
蕭津渡大剌剌往沙發一倒,舒服地感嘆:“有飯,但是怕見到不方便的人,就索性提前走了。”
藍銀霜的輪椅停在他沙發前邊,溫柔揶揄道:“你還有不方便見的人呢,你一年到頭在北市的日子,一手掌都數得過來,人你能認識嗎。”
年輕男人淡笑了聲,道:“我是真不認識,但是也不方便認識。”他看藍銀霜,“就是您以前僱主那家,甘家,他們家現在據說是女兒接手了家業,不過男的女的我都不方便去打照面。”
樓梯間的甘望舒捏緊了扶手。
客廳中的藍銀霜神色微頓了下,想起早前甘望舒似乎是說了,她本來要去參加宴會,臨時不想去了,難不成,是同一個。
“是嘛,那,那你見到她了?”藍銀霜試探性地問。
“沒有,她還沒去呢我就走了。”
阿姨拿來一盒早前存冰箱的西瓜給他,蕭津渡接過來,不客氣地一塊一塊往口中送。
“那也許,她不去呢。你用不著走。”藍銀霜說了句已經沒用的話。
蕭津渡漫不經心地睨了眼窗外的瓜棚,說:“主辦方那人說她每年都會去,今天可能晚了點。我索性就先撤了。”
“你倒是,會做事。”藍銀霜無奈,只能轉移話題,“我以為你週一來後,出國去了。”
“還沒,有點事。”
藍銀霜想了想,看了眼他手中的一盒西瓜,又說:“一會兒吃飽了,跟阿姨一起去超市買菜吧,買點你自己愛吃的。我給你做。”
“家裡有什麼將就吃就行,我還自己去進貨,我好意思。”他樂了一聲。
藍銀霜可不敢一直留他在家裡,又婉轉道:“家裡沒什麼菜,今天本來也該出門的。那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許久沒出門走走了,買點你愛吃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