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覺得自己孤身一人,無所牽掛,生死對她都不是大事。可當死亡真正出現的時候,她被嚇壞了,那種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的焦慮根本無處發洩。
秦逸知道,只要她開口,一定會說出非常過分的話去傷害別人,所以她只能不出聲,讓情緒慢慢消化。
「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秦逸拿走楚辭手裡被咬的坑坑窪窪的杯子,起身出去了。她手裡捏著一團紙杯,快步走向應急通道,綠色的安全出口牌子發出冷光,讓本就寒冷的樓梯間顯得更加孤寂。
秦逸抬手打在堅硬的牆壁上,疼痛感讓她稍稍輕鬆一些。她面對著潔白的牆面,把頭抵在上面,閉上眼深吸一口消毒水氣味的空氣,夾雜著冬日裡的寒冷。
一雙手突然從後面環上她的腰,楚辭整個人貼在她冰涼的後背。沒有交流,沒有言語,陪伴她、安慰她。
「你怎麼出來了?」秦逸見楚辭身上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趕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抱起她就往病房走。
楚辭摟著秦逸的脖子,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對她說:「我出來找你呀!一個人睡在病床上好害怕,聽說旁邊就是太平間呢。」
「別胡說。」秦逸壓低聲音說。
「那我給你講個醫院的鬼故事吧?」
秦逸:「……」
「從前……」
「我不想聽。」秦逸打斷她。大半夜在醫院還要講鬼故事,這是什麼惡趣味?
秦逸用腳頂開門,把楚辭放在床上,被子裹的像個蠶蛹一樣嚴實。
「睡覺吧。」秦逸說。
楚辭拉住秦逸的手,說:「我一個人害
怕。」
「我坐沙發上。」秦逸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楚辭看了眼不到一米的沙發,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那麼遠!」
秦逸耐著性子問:「那你想怎麼樣?」
楚辭往旁邊咕扭了一下,拍拍床單說:「你睡這兒。」
秦逸盯著那張窄窄的床,非常懷疑自己睡到半夜被楚辭踹下來。不過,她還是爬了上去,鑽進帶著消毒水味道的溫暖被窩。
家裡的床很大,可以保持紳士距離。醫院的床很小,要想保持距離就得承擔掉床的危險。秦逸進退兩難,緊緊貼著楚辭的衣服,才能保證不會有完全的肌膚之親。
體貼的楚辭抬起胳膊,從秦逸的腰上伸到她背後摸了摸床沿,發現她半個腰都掛在外面,趕緊把人往裡面撈了一把。
「你貼著我就不會掉下去了。」楚辭給秦逸留了一個背後,讓她從後面抱著自己,正好把oga最誘人的腺體暴露在alpha面前。
秦逸盯著近在嘴邊的腺體,趕緊把眼睛閉上。懷裡抱著一個oga,姿勢曖昧,腺體就在嘴邊,不咬都對不起她分化成alpha。
這女人還真是心大!
如果將來楚辭知道她是個alpha,不知道會是什麼樣驚訝的表情?秦逸忍不住笑了。
楚辭別過頭,張開粉嫩的紅唇問:「你是不是笑了?」
「沒……有啊!」
「哦。」楚辭又轉了回去,胳膊肘不小心碰了一下秦逸的胸。
秦逸:「……」受罪。
秦逸一夜未眠,倒是楚辭一個姿勢睡了半夜,天亮的時候才翻了個身,直接趴在她身上,還用臉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秦逸無處安放的胳膊伸到枕頭上,被不省人事的楚辭討了便宜,把她的胳膊當枕頭。這下抱的更順手了!
秦逸一邊祈禱快點兒離開醫院,一邊又希望多抱楚辭一會兒。在她無數遍默默禱告中,罪魁禍首終於醒了。
「嗯?」楚辭愣了一下,似乎對這個姿勢存有疑慮,她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