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很複雜,夾雜著太多內容,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傅嶼岸剛離開,衛寒忽然問她:“你很怕我舅舅?”
簡宜眼神閃躲:“沒有啊。”
衛寒似是不信,湊近觀察她的表情,他唇角抿緊,再無剛才的笑意。
頂著他審視的目光,簡宜緊張得臉頰滾燙,想為自己辯解。
“面對長輩緊張不是很正常嗎?”簡宜情急之下舉了一個並不恰當的例子,“就像你去見喻婕的叔叔,你不會緊張嗎?”
衛寒聽出了她這句話的弦外之音,嘴角彎了彎。
司機已經到了,行李放進後備箱,她和衛寒坐在後座。
簡宜的揹包放在兩個人中間。
揹包的拉鍊處掛著個聖誕雪人的毛氈小公仔,隨著車身一晃一晃的,衛寒看了幾眼,伸手拽了下它的帽子,沒想到帽子一下被扯歪了,他又往反方向拉了下,試圖復原。
“這是什麼,之前沒見你用過。”他問。
簡宜從手機螢幕前抬起頭,隨口說了句:“哦,這個本來是打算聖誕節那天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