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跳下來許多荷槍實彈的捕快。
「你們好。」
一個胖嘟嘟的中年男人艱難地從開啟的門框走出來。
他對眾人揮了揮手, 笑眯眯的, 看起來像個大肚彌勒佛,只是這個時候友善得不太恰當。
「看來你們很有自知之明, 沒有逃跑, 這很好, 免去了我們追趕的麻煩, 也免去了你們的皮肉之苦, 我們可不會在追捕過程中吝嗇給囚犯一些溫柔的『關照』,你們不會為正確的選擇後悔的!」
胖頭陀穿著制服,身份應該比周圍其他普普通通的捕快更尊貴一些。
換句話說,這個是領導。
他指揮了一下。
周圍的捕快掏出了鐐銬,靠近了衛道等人。
「請跟我們回去交接一下情況,當然,你們可以放心,我們不會私下行刑,也不會在判決書沒有下來之前處理你們,你們暫時不會死,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偶爾遇上突發事件,我們沒來得及保護你們,你們可能多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傷口,希望互相理解。」
胖頭陀滿口官話,等眾人再次進入車內,笑眯眯地對衛道他們說明情況。
昭平野感覺這些話完全都是廢話,根本沒有聽,進車之後就閉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樣子。
鬼僕不想理會他們,看了衛道一眼,衛道的表情還是之前那麼平靜,好像完全無所謂,這就算是默許,鬼僕也閉上了眼睛,不想搭理周圍的其他人。
衛道看了說話的胖頭陀,沒有回答,但是眨了眨眼睛,他也沒有昏睡過去。
胖頭陀有些驚訝,咦了一聲,看著他問:「你有什麼疑惑嗎?或許在我們把你們送到監獄之前,還有兩句話的時間可以讓我給你解釋一些情況,你覺得呢?」
衛道問:「我們被逮捕的理由是什麼?」
胖頭陀笑道:「你是因為拐賣人口,你身邊這兩位,其中一個是因為偷竊貴重財物,另一個是因為黑戶。」
他笑起來的臉頰是鼓起來的,往外軟綿綿地凸出,就像是兩塊煮熟了的肥肉包即將往外掉,不知道是不是車裡光線比較昏暗,衛道看著他的臉,感覺面前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燒肉,沒有蓋子,顏色紅亮,彷彿滿身往下滴油的感覺。
他從頭到尾都表現得非常友善,過於友善了,以至於衛道有點被肥肉膩到了似的反胃。
衛道挪開了目光。
「我們需要被關起來,至少多久?」
衛道問。
「說話的時候正視別人是禮儀,希望你下次說話的時候記得懂點禮貌。」
胖頭陀似乎有點生氣,但是衛道轉動眼珠子去看他的表情又覺得他的臉上沒有生氣的意思。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凡說話的人換一個都會有陰陽怪氣的效果,現在也有這種效果,但是,胖頭陀的臉和笑容成功讓那種效果消失了。
他可能只是在說教。
雖然這也不代表好事發生,但單純聽別人說教總比感受到自己正在被別人惡意攻擊更好一些。
衛道面無表情地眼前一黑。
胖頭陀笑眯眯解釋說:「我們只是進入了隧道,很快就會出去,出去之後,車裡面就會亮起來了。」
衛道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我想我也沒有問為什麼會黑。」
胖頭陀頓了頓說:「據我所知,像你們這種情況,如果被抓住,至少需要被關押三年,這是第一次被抓住且沒有反抗的條例安排,如果你們準備現在逃跑,我可以放水,讓你們跑出去一段路,以後有機會再回來,但是,如果你們被我們抓住第二次,少說需要關押六年。」
衛道說:「我明白了,翻倍關押時間是基礎懲罰。」
胖頭陀笑呵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