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碎點了點頭,小孩從女人的耳垂扯下來一顆珍珠墜子,高高舉起,遞給林玉碎,林玉碎翻了翻,看過了問:「你們說這東西是誰的?」
男人說:「珍珠有一個刻痕,是甄家的東西,我母親買了物件又覺得這東西不配她的氣質,尋常用不上,就轉送給我,對我說,要是遇上喜歡的姑娘就送給人去,我記住了,她對我寫情書,我就接受了,將這東西送給她,她歡歡喜喜收下,說要給所有人看證明我們的感情。
我信以為真,又送了她許多耳墜子,現在那些東西都在她的首飾盒子裡,她隨便掏出來一把耳墜都肯定是我家的東西,如果你們覺得刻痕不足以證明物件的歸屬,我可以拿出買賣東西的交易契據來,那些總足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他緊緊盯著林玉碎問:「你在懷疑我們汙衊她?有什麼必要!她是個十足的蠢貨,僥倖長了一張有三分顏色的臉,靠著整日無所事事的背景,戲耍我們來消磨時間,我們一時間沒有發現,是心善純良,難道你覺得我們就應該一輩子被她騙,騙走錢財,無色無身,再醒悟?」
林玉碎搖了搖頭:「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一件事總不能只聽一邊的人說話。」
男人冷笑道:「好啊,你有這個心,你是個好人,你且問她,看她如何回答,你看她是不是領你的情!」
他轉頭盯著地上有些瑟縮的女人:「說她是個瘋子都抬舉了,她只會踐踏別人的真心,說是理所當然,還要我們反省後悔。你來得晚了,沒有聽見罷了。」
小孩拉了拉林玉碎的衣角,低聲說:「我聽見了,她確實是那麼說的。」
林玉碎問:「不如你先將事情從頭到尾對我說一遍?」
小孩點了點頭:「好啊。」
他從餐館出來,走了一段路。
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在說話,似乎還是在說悄悄話,他想繞開,結果那邊忽然就吵起來了。
「我今天找你就是為了說清楚,我不喜歡你了,你看看自己的樣子,白得像鬼一樣,一臉死相,不喜歡出門,牙齒似乎還有問題,每天一股血腥味,說是屠夫,可是一點腱子肉都沒有,我懷疑你把我當傻子耍,我還沒有那麼蠢,我不想跟你繼續下去了,騙子,分手吧。」
女人說完就走了出來,沒有看見小孩,小孩繼續往前走,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跟走了另外一條路的女人撞上了,女人在前面跟第二個男人吵架。
「拜託!你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你怎麼能對我說這樣的話?真虧你說得出口!」
「你在羞辱我!就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哈。你搞清楚,談戀愛的時候,是兩情相悅才算數,分手也必須是明明白白,否則沒門!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麼?旅館的一次性牙刷嗎?!你不會以為別人都好脾氣隨便你侮辱吧?分手的理由千千萬,你就是在找茬!」
「我沒有,本來你就不是我喜歡的。現在我更不喜歡你了。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你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真是高看你了。我一開始知道你是這種脾氣,我就不該接近你。」
「你也知道是自己靠近我的?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我從頭到尾都是這種脾氣,只不過,之前風平浪靜,所以無事發生罷了。你要是看不起我,之前湊到我身邊做什麼?你既然不喜歡我,跑過來撩撥我算什麼?好玩?」
女人甩了一下子自己的包,砰的一聲,走了。
之後小孩一路上被迫意外聽見了女人連著跟其他人吵架的事情。
眾人看向小孩的目光都有些變化,彷彿是看見一個可憐的狗尾巴草被風吹得晃來晃去,又像是看見地裡的小白菜黃了大半的樣子。
然後,小孩決定換一條路,走在大路上,女人突然伸手拉住他,要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