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碎腳步一轉，到了單獨的溫泉池，妖王變成一條蛇，躺在底下，底下的水溫更高一點，到了晚上，驚醒了，林玉碎躺在床上，努力修煉。
第五天過去了。
第六天早上，林玉碎翻了個身，起來了，妖王穿戴整齊，在邊上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窗外說：「對面不遠處的地方是一座雪山，難得過來了，不去看一眼就白走了，跟我出去吧。」
林玉碎撓撓脖子，跟著去爬山。
山底下還沒什麼，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小販子，車子，輪子，路和尾氣。
或許還有一些雜耍。
不知道他們前身是不是馬戲團。
二人上了山，半山腰沒什麼好說，但越往高處走，越是累，越是有許多紅色的葉子，到了更高的地方低頭一看，發現到處都是白色的雲霧，而雲霧之外，是漫山遍野的紅色的樹木，樹木飄落著楓葉，時不時地就掉下來一片，好像它們永遠也不會禿頭。
好快樂的地方。
在山頂上休息了一段時間，已經是中午了，走下去的時候是下午，到了山腳下，就是傍晚，天氣很好，遠處的天空有些赤紅色的霞光，霞光萬丈的時候慢慢走路，回到了溫泉旅館，吃了晚餐，很快就是晚上了，因為之前吃得太多了，所以今天晚上是煮麵加一個切開的白雞蛋。
掛淡而無味，甚至沒有什麼顏色。
看起來平平無奇。
妖王嘲笑林玉碎吃飯都這麼多講究，林玉碎說，這可不是講究，他振振有詞，我只是稍微有些偏好而已。
妖王說：「你就是偏食。」
林玉碎說：「沒有。肯定是你記錯了。」
妖王笑道：「我能記錯？」
二人又說了兩句話，林玉碎咕嘟嘟地喝水，一千毫升的水不夠他一口氣喝的，很快他又處理掉了四千毫升的水，都是透明無色的純淨水，林玉碎還嘗了一口據說是雪上霜，最高的地方採集到的最乾淨的雲霧和雪的組合，放在乾淨的罐子裡，帶下來，融化了，加熱，換器皿。
沒什麼特別的。
連味道也沒有其他。
就是普普通通的水。
不過還好，並不是很貴，主要不是林玉碎出錢，他無所謂。
妖王又拔了林玉碎的一根頭髮，對他說：「你掉頭髮很厲害啊。」
林玉碎哭笑不得：「你沒事就對著頭髮看什麼？怎麼？你死的時候會禿頭？」
妖王沉默。
林玉碎大驚失色：「你不會真的要在死之前禿頭吧？」
妖王笑道：「不！」
他哈哈大笑：「沒有那回事。」
妖王捧腹大笑到在沙發上打滾，落在地毯上，又在地板上滾了一圈，差點撞上旁邊的東西，才停下來，直起身，坐回去說：「沒什麼。」
林玉碎將信將疑，點了點頭。
處理了垃圾，他們外出散步，不遠處有一個沒什麼人也沒什麼好玩的東西的公園，公園裡面沒有機器，但有很多植物，小路，大路，前門後門小門狗洞，晚上挺熱鬧的，燈光屬於偶爾有偶爾沒有的情況，路上有牌子可以指方向，很快就出來了，跟走鬼屋似的還不需要錢。
回去的時候，可以看星星。
星星在天上，比之前兩天的星星都好看一點，不知道是它們越來越近了，還是待在這裡的時間比第一天更久就覺得這裡比之前更好了。
第六天居然下雨了。
林玉碎大早上就聽見外面的雨滴滴答答的，響了半天，沒有睡著，爬了起來，發現燈突然開了，嚇得以為是有老鼠闖進來了，猛地轉頭一看，發現是妖王過來了，妖王說我猜你也睡不著就過來看一眼，你剛醒，正好我們練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