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碎眨了眨眼睛,眼中就泛起淚光。
通緝犯連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林玉碎含笑:「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沒有誤會。」
通緝犯搖了搖頭,手忙腳亂地否認,看起來幾乎有些狼狽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好,你有心幫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更何況,你願意相信我,到我的家裡來,這就是最大的信任,我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林玉碎對他笑了笑,像雨中的丁香,濕漉漉的紫色小花,一點點往下滴水又不肯屈服於風吹雨打的模樣,倔強清冷又孤傲古怪,莫名讓通緝犯想看他咬牙切齒的時候,肯定漂亮得驚人,通緝犯有些神思不屬,扯了扯衣領,感覺自己口乾舌燥。
林玉碎幽幽地笑:「是麼?那太好了。」
通緝犯連連擺手說:「算了,我已經休息好了,我們再試一次吧。也許這次就成了呢?」
林玉碎點了點頭說:「好。」
通緝犯這次只覺得傷口在發癢,卻沒那麼痛了。
殊不知,他的血已經從傷口流出來,沁濕了衣服的布料,肩頭都紅了。
他還沒注意。
林玉碎也不提醒,柔弱了兩次也該夠了,開啟窗戶就從這裡進去,然後開啟了大門。
通緝犯在發呆。
林玉碎開了門問他:「沒事吧?」
通緝犯搖了搖頭。
林玉碎問:「進來嗎?」
通緝犯點頭。
林玉碎走到屋內,氣定神閒,彷彿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通緝犯亦步亦趨跟在林玉碎身後,一時間沒想起來可以趁機動刀子殺人。
等林玉碎將門關上,屋子裡黑了下來,通緝犯猛地一震,有些疑惑地喃喃道:「天黑了?」
林玉碎含笑道:「怎麼會呢?你不是說,只有這裡最安全?」
通緝犯陷入思考:「我之前說了什麼?」
林玉碎坐下來:「你之前對我說,我看起來有點憔悴,肯定需要休息,不如到你家來,我就來了。」
通緝犯問:「這麼簡單就可以讓你跟我回家?」
林玉碎意味不明地笑道:「你還問我,怎麼周圍沒人的時候都在外面,我說,我和隊伍失散了,想找人的時候見到了通緝犯,心裡很害怕,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起來,你說,可以幫我的忙,我難道會不來嗎?」
通緝犯若有所思:「哦。」
你看起來很好騙的樣子。
林玉碎挑了挑眉,起身道:「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通緝犯回過神來,連忙趕到林玉碎身後,想要下手,又沒下得去手,心裡有點捨不得,自己意識到這一點,頓時大驚失色,連刀子都差點沒拿穩,林玉碎轉過頭來,打量他問:「還有什麼事嗎?或者,你需要我給你上藥?」
通緝犯將手藏在身後,握著刀的手忙亂地輕微顫抖著,刀刃非常鋒利,平時鋒利的刀刃可以保證讓他輕而易舉地割破獵物的喉嚨,殺死什麼動物都可以,但現在,這鋒利的刀刃割開了他的手指,割開他的面板的同時好像也割開了他的胸膛要一下子扎進他的心臟裡面去。
他有些惶恐不安地支吾林玉碎:「我、沒有、你……」
林玉碎好脾氣地站在他對面望著他,等他說完,眨了眨眼睛,含笑道:「想說什麼?不願意我幫忙上藥?沒關係。你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我就不添亂了。沒有其他事情,我就要走了。」
通緝犯被走這個字眼刺激得心中一緊,猛地拉住林玉碎,手中的血濡濕了林玉碎的袖子,林玉碎垂下目光察覺到手心多出來的溫熱血液,挑了挑眉,抬眼看向通緝犯,含笑問:「怎麼?」
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