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碎打量刺蝟問業已灰。
「不知道,」業已灰說,「應該會吧。」
他從兜裡掏出來一包包裝完好的餅乾,餅乾包裝是綠色黃色白色和紅色,表面上是熊和狗,地上有綠油油的草叢,看起來像是寵物的食物,還是零食的那種,林玉碎目光稀奇地打量業已灰:「我之前並不知道你還喜歡這種東西。」
業已灰開啟包裝,抓了一把餅乾,吃完了一抹嘴:「不知道就不知道,今天你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沒急著告訴你。」
林玉碎:「哦。」
刺蝟啊了一聲,突然不動了,卡在那塊刀片的尖上似的。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
林玉碎坐在一張飯桌邊上,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藍色的彈性襯衫,星星點點的白色作為點綴,看起來是標準的中老年服裝狀態,不過,沒有氣球也沒有皺褶之類的,應該是價格不便宜而且平時有人在打理的東西。
林玉碎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年輕的女孩,應該是大學生快要畢業的年紀。
他差點沒分清楚自己究竟是男是女,愣了一下,身邊的人碰了他一下問:「你怎麼了?」
林玉碎搖了搖頭:「沒事。」
身邊是個年輕男人,看起來跟大學生是一輩的,大學生的另一邊是一個年輕女人,但臉上有些泛紅,表情也不好看,大概脾氣也不好,對著林玉碎翻白眼,那女人身邊也有一個男人,是同輩的,比大學生的年紀大一點,有些手足無措似的,樣子普普通通,甚至有點小白。
這個時候,廚房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臉上有皺紋,手上有斑點,並不醜陋,也不年輕貌美,是個賢惠的妻子和勤懇的勞動人民的外表,身上的氣質質樸而侷促,有些難以言說的尷尬的樣子,在衣服上擦擦手,手上有水,應該是剛處理了食物出來。
「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年輕女人瞪著林玉碎喊道。
「你說話客氣點,這裡又不是你家,」林玉碎皺了皺眉,很聽不慣對方的言語,一張臉擺在那裡,好像別人欠了八百萬似的,看見就讓人心裡不舒服,「什麼事情?」
年輕女人彷彿快要氣笑了的模樣,偏了一下頭,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自己的怒意,轉過頭來的時候,瞪著林玉碎,聲音比之前更大,厭惡的眼神也比之前更直白:「你媽趁我不在到我家裡的事情!」
林玉碎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事情,蹙著眉,冷笑道:「到了你家怎麼樣?你家裡有人死了?」
年輕女人當時一拍桌子就要跳起來:「你說什麼?你咒我媽!」
林玉碎說:「死了活該,怪得了誰?又不是我殺的。既然在你家,你不好好看,跑別人屋子裡叫囂,你以為別人都沒有脾氣?」
小白拉住年輕女人,輕聲說:「別生氣,別生氣。」
年輕女人一下子甩開小白的手,指著林玉碎的鼻子罵:「你媽不要臉,還要我客氣?就是太給你們一家臉了!你們現在這麼蹬鼻子上臉,都登堂入室了,以後還怎麼樣?恐怕你早就想殺了我媽吧!」
她喘了兩口粗氣,眼睛紅了,脖子也紅了,手指有些顫抖:「我爸生病的時候,我媽沒法照顧他,讓你媽到我家當保姆,又不是沒有給錢,結果呢?你媽把我爸照顧得我爸非要跟我媽離婚,你媽害得我父母不和,又害得他們離婚,現在我媽腰傷了,躺在床上——
你媽這個時候過去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害我們?還不夠嗎?要我怎麼想?我還能怎麼想你們?你們幹過一件好事嗎?
她都不能下床了你們就不能放過她嗎?她一輩子都過去大半了,為什麼出這種事?為什麼就能遇上你們這一家子奇葩鬼才?你們告訴我!難道你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