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後的第二天,臉色蒼白的陳心月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艱難地轉了轉頭,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心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一陣低低地哭泣聲。她的母親就坐在床邊上,看到可憐的心月,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看見她醒來,母親趕緊擦乾眼淚,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母親握著她的手說:“心月,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媽,我沒事,我在醫院裡嗎?清宇呢?他怎麼樣了。”陳心月急切地問。
她忽然想到了昨天的車禍,想到了她的老公,她要下床去看他。魏母雙手緊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焦急和擔憂。她的父親則不停地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望向病房的門,臉上寫滿了不安。門外的人聽到說話的聲音,都走了過來,黎母說:“心月,你沒事吧!說著止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
“媽,我沒事?清宇怎麼樣了?我要見清宇。”黎母和魏母無論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只好攙扶著她來到急救室門口,隔著玻璃門看到黎清宇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而黎清宇的家人和朋友們也同樣心情沉重,他們默默地站在一旁,為黎清宇的安危感到憂慮。
這所醫院是黎清宇投資建設的,院長又是陳心月。為了搶救他,醫院動用了最好的醫生和最先進的醫療裝置。醫生們日夜堅守在他的病床前,不放過任何一個救治的機會。每個人都在默默祈禱,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黎清宇仍然沒有甦醒的跡象。陳心月的心中卻始終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她,他是可以安全逃生的,他會像我一樣安然無恙的,他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災難。真是應了昨天的那句話,他是用生命保護我,不想讓我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陳心月就在門口站著,兩眼注視著躺在那裡的黎清宇,只希望他快點醒來,時間在流逝,黎清宇仍然一動不動,不論誰讓她去休息,都勸不動她,陳心月在門口足足站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實在撐不住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更對不起清宇,想到這裡,才勉強答應回到病房。
醫生們腳步匆匆,他們的表情嚴肅而專注,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黎清宇的生命。病房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每個人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家人們默默地陪伴著陳心月,給予她支援和安慰。
在這個艱難的時刻,親情、友情和愛情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感人至深的畫面。每個人都盼望著奇蹟的發生,盼望著黎清宇能夠戰勝病魔,重新回到他們的身邊。
又過了一天,陳心月又來看黎清宇,但她一直沒敢問醫生黎清宇的病情到底如何,她害怕聽到不好的訊息,在她心裡,她時刻想著黎清宇很快就會醒來。可是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黎清宇沒有醒來,陳心月鼓起勇氣來到醫生辦公室。
陳心月說:“大夫,我老公的病情到底怎樣?”
自可怕的車禍後,醫生的表情一直沉重,他語氣低沉地說:“病人的情況實在不太樂觀,目前的狀況很難確切預估。他是否能夠醒來,我們無法確定。如果他能甦醒過來,那將是最理想的情況;但如果他無法醒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因為他的大腦受到嚴重損傷,身體表面的傷也很嚴重,但是時間長了會痊癒的,就是大腦的損傷,無法估計。”
陳心月聽到大夫的話,默默地回到黎清宇的病房。黎清宇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卻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跡象。陳心月的心情愈發沉重,她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擔憂和恐懼。她守在黎清宇的床邊,一刻也不敢離開,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他那緊閉的雙眼,期待著他能睜開眼睛,看著自己。
每一次呼吸,陳心月都感到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