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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丹紅會不斷打聽楚熹的事,司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輝瑜十二州但凡有幾分膽色的女子,哪個不把安陽楚霸王當做人生目標。
扯遠了,還是說回仇陽吧。
司其實在不算聰明,他能混到這個地位,全靠薛進一路生拉硬扯,這輩子的智商恐怕都用在給仇陽做媒人了上了,說來道去,真就把蔡丹紅說動心了。
翌日晌午,蔡丹紅領著幾個馬賊到軍營找仇陽。
酒樓裡那一海碗酒已然用光了仇陽全部耐性,他冷冷的看著蔡丹紅:“有何貴幹?”
蔡丹紅從司其口中得知,仇陽天生就是這種不近人情的冷性,並非專門針對誰,所以也不在意:“沒什麼事,想來找你再比一場,這才我們到草原上去,就比誰的馬更快。”
蔡丹紅近乎命令的口吻讓仇陽略感不悅。
薛軍有求於太川馬賊,憑什麼要他巴結人。
仇陽忽瞧見遠處的薛進,笑了:“論騎術,我在薛軍絕不敢稱
昨日夜裡,司其跑到薛進跟前,信誓旦旦的同薛進說,蔡丹紅那邊已經擺平了,還說,蔡丹紅一看就是個爭強好勝,不屈不撓的女子,即便仇陽一時不願意,蔡丹紅也不會輕言放棄,以蔡丹紅的性情和容貌,仇陽撐不了多久,一準繳械投降。
薛進發自內心的高興。睡覺,做夢,夢到的都不是楚熹和楚楚,而是仇陽的大婚之喜。
薛進忌憚仇陽,要遠勝忌憚祝宜年。
祝宜年那個人清高自傲,自持身份,哪怕有不可言說的心思,也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最多不過是和楚熹眉來眼去。
仇陽就不同了,他一顆心幾乎是長在了楚熹身上,楚熹讓他往東,他就絕不往西,若是楚熹天哪日一時興起,色膽包了天,要跟仇陽偷偷摸摸的好一回,仇陽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點頭答應,還得幫楚熹藏著掖著,不叫旁人知曉,尤其是不叫薛進知曉。
薛進不怕楚熹在外面搞花頭,只怕楚熹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那一套,等他回過神來,滄海都變桑田了,楚楚未必還喊他爹。
總之,仇陽老像個替補隊員似的坐板凳上等著,薛進心裡真不踏實,他沒法對仇陽下黑手,就只好往仇陽身上綁紅繩。
見仇陽和蔡丹紅相對而立,那麼般配,那麼郎才女貌,薛進差一點笑出聲,他偏過頭吩咐慎良:“這些日子操練兵馬的事,你和廖將軍多幫仇陽分擔分擔。”
仇陽本就是很醒目的大高個,何況身旁還站了一位紅衣佳人,慎良早就看到了,笑著說:“薛帥儘管放心,我們自是會多照顧未成婚的將領。”
薛進滿意的頷首,正欲離去,那蔡丹紅忽然朝著他飛奔而來。
眨眼間便到了他跟前,雙頰嬌紅,眼神明亮的看著他問:“你就是薛軍的主帥,薛進?”
離得近了,薛進終於可以細端詳蔡丹紅,蔡丹紅生得一雙鳳眼,下巴尖尖,鼻子高挺,眼窩深邃,明豔中還摻雜一絲英氣。
薛進心想,長得可真像尖嘴狐狸:“嗯,我是。”
“聽仇陽說,你的騎術在軍中位列第一?可要同我比試比試?”
“……”
薛進越過她,望著漸行漸遠的仇陽,微微抿唇,略感不妙。
蔡丹紅看薛進的眼神熱烈而羞澀,那慎良雖為人刻板,不懂得什麼兒女情長,但眼力價還是有一些的,他訕訕一笑,開口替薛進解圍:“蔡姑娘此言差矣,若說騎術,軍中只有仇將軍可稱第一,仇將軍是敬重薛帥,方才有這一番話。”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薛進騎術好壞,蔡丹紅才不當回事。
她看上薛進了。
她覺得薛進和她從小到大見過的男子都不一樣,英俊,倜儻,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