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擘藍春,自己喝了一壺,今早起我去找他,那一身的酒味啊。”
說到酒味,楚熹不由禁著鼻子往廖三身上嗅了嗅:“你……”
廖三忙道:“聞到了吧,我只是在薛帥營帳裡待了不足一刻鐘,染一身酒味。”
楚熹眉頭皺得愈發深。
“薛帥好面子,肚量小,比不得少城主心胸寬厚,少城主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就看在他為那些風言風語,心裡憋悶的份上,多包容包容他。”
“你來,就是想同我說這些?”
廖三輕拍了一下額頭:“瞧我這腦子,我是為了阿準的事,想請你家少夫人幫忙,給阿準置辦幾身行頭,錢我一文不少,只是……”
楚熹笑笑:“名義上,是府裡給阿準預備的。”
“少城主果然冰雪聰明。”
“廖三爺,我發現你近來,在人情世故這方面的造詣,可以和婉娘媲美了。”
提及婉娘,廖三那些小心思頓時拋到九霄雲外,揚聲大笑起來,通身掩蓋不住的意氣風發。
楚熹看著廖三,想到薛進,忽然覺得怪對不起薛進的。
她當初在蟠龍寨信口胡言,雖是形勢所迫,但流傳甚廣,一個版本塞著一個版本的離譜,正如廖三所說,薛進好面子,肚量小,指不定多憋悶,偶爾為此抱怨,她解釋解釋也就罷了,那麼大吵一通,反倒像做賊心虛。
“薛進今日可在大營?”
“在呢!少城主要去大營嗎?”
“去,去看看你們那幫碎嘴子的將士究竟如何在背後議論我。”
廖三憨笑了兩聲,忽然道:“哎呦,少城主明日再去吧,今日恐要和亳州軍交戰。”
“那正好!”楚熹攥緊手掌道:“我便將陸家雙生子叫出來,當著兩軍陣前,把當日蟠龍寨的事說開了!看他們以後還敢無風也起浪!”
“啊?不,不好吧。”
“哪裡不好!廖三!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也以為我跟陸深陸游有一腿!”
“……”
廖三長長久久的陷入沉默。
楚熹伸出手,指著他:“你別去找婉娘了,跟我一塊回大營,我要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自證清白的!”
作者有話說:
剛結婚,難免要磨合一下,不用太激動哈(我還覺得自己寫吵架寫的挺真實,我都被楚熹氣到了)
楚熹心意已決,不容勸說。
可廖三是真怕她會弄巧成拙,更怕自己勸和不成,反倒釀下大禍,一個勁的想找藉口脫身,說什麼要給司其捎東西,又說什麼馬匹性子太烈不敢騎。
都叫楚熹給擋了回去。
楚熹因從前種種“風流韻事”,總遭受薛進的猜忌,深受其苦,倍感煩惱,左右今日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非跑一趟大營不可,那不如就藉著這個機會,徹徹底底澄清了謠言。
旁人誤解她就罷了,廖三明明知道她當初在蟠龍寨的處境,居然也認定她和雙生子有一腿,這是楚熹萬萬不能忍的。
她幾乎是拎著廖三的衣領子,把廖三拎到大營的。
看得出來今日薛軍要有動作,大營之外防守極為嚴密,每百步之遙便有一隊暗哨,便是認得楚熹和廖三,也照規矩將其攔下:“令牌!”
廖三習以為常,從懷裡拿出令牌,遞給那隊暗哨,與此同時向楚熹解釋:“營中將士沒有這令牌是嚴禁出入的。”
“那我可以進嗎?”
“少城主自然是可以。”廖三掃了眼她身後的一眾城衛:“軍令如山,還望少城主見諒。”
軍令如山,楚熹沒什麼好說的,只吩咐一眾城衛在此等候,隨著廖三進了大營。
薛軍大營佔地足有三十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