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仇陽在旁道:“只怕他們見少城主獨自一人,會料定有埋伏。”
“嗯……有道理,沒關係,咱們一塊往那邊跑,出去之後,立刻蒙上黑布,只要抓住了薛進,就不愁他們不束手就擒。”
“少城主。”另一側地道跑來一名城衛,匆匆忙忙的說:“薛軍似乎察覺到了咱們的記號。”
“啊?不能吧。”
“他們已經避開兩處假洞,一直在往主道上走。”
楚熹把地道挖的像個迷宮,且有許多隱秘的翻轉木板,主道隱藏在其中,別說分不清東南西北,便是有指南針引導,也很難被發現,不少百姓天天待在這裡面都會迷路,而各個地道的記號只有楚熹和幾個統領知曉,楚熹當真不相信他們會這麼輕易的破解。
“走,去看看。”
薛進一行人足有兩百軍士,在靜悄悄的地道里,說是聲勢浩大也不為過,他們既不敢分開行動,就給了楚熹靠近他們的可乘之機。
楚熹鑽進上層地道里,能清楚聽到薛進的聲音,清冷的,沉靜的,漫不經心而又能令人信服:“此處土壤夯實,像是被鐵鍁拍打過,應當是為了掃除車輪印。”
淦!
薛進這狐狸精!也未免太精了吧!
楚熹生怕薛軍憑藉運土車的車輪印找出主道,特地在挖掘完畢後讓百姓清理掉痕跡,沒承想仍被薛進看出了端倪。
想跟這個狐狸精鬥,她恐怕還得再修煉幾年。
不過……人失去理智的時候,總會犯錯的。
她得先把薛進氣急了,才能將其引出地道。
楚熹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可心裡並不曉得要怎麼才能惹薛進生氣,乃至憤怒。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熹正要離開,忽聽廖三道:“話說回來,這個楚霸王花樣還真多,又是炸彈又是地道的。”
薛進道:“你不是早說過她很狡猾嗎。”
廖三道:“兩碼事,這世上狡猾的人多著呢,像她這樣的可少有。”
楚熹一時竟聽不出廖三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廖三沉默了一會問:“那日她說,薛帥……你差點成為楚家的贅婿,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話題,顯然薛軍將士都很好奇,立刻有人搭茬:“自然不會是真的,聽那楚霸……聽那楚熹胡說吧。”
楚霸王這個名號太深入人心了,連廖三都開始改口這麼叫,何況旁人,只是在主帥面前喚敵軍頭領“霸王”,未免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
“是真的。”
“啊!”廖三驚訝的大叫:“真的是真的!”
薛進略不滿:“吵什麼,生怕楚熹聽不見你在哪是嗎。”
不吵我也能聽見你們在哪。
楚熹發現了,薛進對自己手下這些將士的態度仍舊是那麼拽,並沒有因為廖三是一員猛將就對他格外的關懷和寬厚,而廖三呢,似乎也不在意薛進是冷是熱,他不怕薛進,卻聽薛進的,對薛進很尊敬。
能把廖三這樣的人擺弄明白,薛進定然是有一套御下之術。
楚熹思及祝宜年那句“取其所長,補己之短”,偷聽的更認真了。
她幻想著,要能把廖三納為己用,那安陽城……不行不行,廖三和仇陽可不一樣,仇陽乖巧,聽話,老實,本份,不得已才會去做土匪,說從良也從良的很徹底,廖三是一匹奔騰的野馬,饒是從水賊搖身一變成了薛軍大將,那一身野性還未擺脫。
安陽沒有草原,她更不是薛進,恐怕俘虜了廖三,也難以制服他。
廖三很不敢置通道:“那她說對你還有幾分情意,也是真的了?”
薛進彷彿隨口說:“她若真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