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欺身而上,正欲胡作非為,忽嗅到一股甜香,和薛進平日所用的烏沉香大相徑庭:“你擦香脂啦?”
薛進伸手捂住她的口鼻:“好聞嗎?娘子喜歡嗎?”
楚熹真心實意地說:“你下輩子若投胎做個女子,一準是禍國殃民的那種。”
“那你下輩子若投胎做個男子。”薛進笑道:“一準是荒淫無度的昏君。”
“嘻嘻嘻,愛妃,快來叫朕疼疼你。”
“……”
作者有話說:
我感冒了,要死
太川駐軍三年,夫妻倆雖不總在一起,但朝夕相處的日子也不少,口角摩擦再常有不過,沒生楚楚之前,還能敞開了大吵一通,直至分出勝負,可有了楚楚,便不約而同地認為在孩子面前要避免爭執。
這就須得一方忍辱負重,顧全大局。
在薛軍的地盤上,楚熹不好叫薛進面上無光,自得優先維護他的顏面。
但老是楚熹忍辱負重,別說楚熹本人覺得吃虧,薛進也很慚愧,於是人後免不得多多補償楚熹。
長此以往,夫妻倆摸索出一條相處之道,外人跟前妻以夫為綱,關起門來夫以妻為尊,各取所需,誰都不吃虧。
即便楚熹有時過份囂張狂妄,在薛進男性的自尊心上跳皮筋,薛進通常咬咬牙,能忍就忍了,畢竟比起那些動輒風雲乍起,鬧到人盡皆知的將領女眷們,楚熹簡直稱得上賢良淑德。
而且薛進發現,只要他繳足公糧,就能把楚熹哄得服服帖帖,天大的事都可以輕輕揭過。
床頭吵架床尾和,此乃真理,床榻之上是解決家庭矛盾最好的公堂。
倘若矛盾超出公堂審理範疇,薛進便要動用那百試百靈的“美男計”了。當然,他並不承認自己使用這等下九流的招數,頂多是塗個香脂,或穿件微微透出膚色的輕薄寢衣,算什麼美男計呢。
誰讓楚熹沒骨氣,就吃他這一套。
一番雲雨後,薛進又可理直氣壯,挺胸抬頭,不知旁人如何,他自覺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十月十四日清早,薛軍開拔前往常德,楚熹和老爹到城門處送別。
初冬蕭瑟冷風之中,薛進身著赤黑甲冑,高居駿馬之上,背後是氣勢恢宏的千萬兵士,可謂壯志凌雲,而楚茂和揹著行囊站在那群兵士裡,極為不起眼。
老爹極為贊同老四從軍,正所謂“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想著他受一些辛苦,能礪世磨鈍,能有點長進。
“茂和這小子長這麼大沒吃過什麼苦,自以為是,好高騖遠,賢婿無需待他太客氣,就當尋常兵士那般使喚。”
“岳丈放心,我有分寸。”
楚茂和再不濟也是老爹血脈相連的兒子,老爹到底不願他有個好歹,聽薛進這句“分寸”,頓覺踏實不少:“那就祝賢婿此去馬到功成!”
薛進頷首:“借岳丈吉言。”
楚熹該交代的清早出門前都交代過了,也沒什麼話可說,見薛進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笑道:“路上當心點。”
“嗯。”
薛進握緊韁繩,勒馬入陣,數萬將士有條不紊的朝著常德方向奔去。
老四是個最底層的小卒,沒有資格騎馬,只能跟在後面一路小跑,按說以他的身份,初入薛軍就可以混一個官銜,配備名衛兵侍奉在側,老四曉得這是姐夫和姐姐故意磨鍊他,很有志氣的不甘示弱。
可自幼錦衣玉食的安陽府四少爺,哪裡能跟得上百鍊成鋼的薛軍兵士,跑了不到兩刻鐘就氣喘吁吁了。
周遭兵士知道他是楚霸王的弟弟,主帥的小舅子,即便薛進下令要視同一律,多少也得照顧照顧。
“累了吧,來,我幫你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