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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進聽出她的言下之意:“想給她們抱不平?”
“嗯,算是吧,既然沒有定罪,只是帶來審問,我覺得……不該這樣對待她們。”
“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薛進這麼問著,低頭嗅了嗅領口,嫌惡的皺眉。
楚熹忽然想起他是個很愛乾淨的人,沐浴要用香胰,衣裳要用香薰,去地牢提審於他而言就是自討苦吃,忙不迭的認錯:“哪有哪有,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是我多管閒事了,你別生氣。”
薛進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生氣,可楚熹這“你一生氣我就認錯”的態度,讓他非常滿意。
男人是最容易被寵壞的,最容易被寵的不知分寸,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在楚熹一味伏低做小之下,鳳凰男總會忘記自己的身份,無所顧忌的展露那傲慢又任性的一面:“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等我回去換身衣裳再同你講。”
“哦……”
“哦什麼,你不換嗎,聞聞,臭死了。”
“我,我沒有可以換的衣裳呀。”
“那你離我遠一點。”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薛進哪裡都好,只是有些過份愛乾淨,說到底潔癖是一種心理疾病,他有病,不能怪他。
楚熹這麼想著,又服軟:“好嘛,我回府去換就是了,你等我一個時辰。”
“換身衣裳再回來,這麼熱的天,也不嫌累得慌。”
“……前街有成衣鋪,我去買,你看這樣好不好?”
“算了,還是回去,順便沐浴,瞧你這一身汗。”
“那,我還來嗎?”
“不給我坐鎮了?”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薛進的心!海底的針!
楚熹心裡翻江倒海,面上還是小心賠笑:“要坐鎮呀,勞煩統領大人指點,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薛進沉思良久,給出一個主意:“沒辦法,只好我騎馬送你回去了。”緊接著又道:“你來時就該在後院等我,為何非要到地牢裡去,真是麻煩。”
楚熹迷茫了。
她搞不懂薛進究竟是一開始就打算送她,不好意說,才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還是真無可奈何,不得不送她。
“走啊,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
薛進嘴角微揚,從她手裡拿過冪籬,動作輕柔的幫她戴好。
楚熹是很享受男朋友的呵護。
可莫名……感覺有點奇怪,特別像受到了獎賞和鼓勵。
就因為她說,我在想你嗎?
作者有話說:
這一章我寫了十個小時,蒼天啊,有生之年我能雙更嗎!
薛進將楚熹送到城主府後便回小院去沐浴更衣,待收拾妥當,又來城主府接人。
他方才來過,轉眼又來,不知內情的僕婢都明裡暗裡偷笑,覺得這未來姑爺可真夠殷勤的。
尤其是楚熹院裡那個管事的老嬤嬤,特意到他跟前問:“薛統領忘什麼事了?”
薛進強忍著不悅道:“沒忘什麼事,我來接你家小姐去府衙。”
“哎呦!”老嬤嬤拿腔作調的說:“府裡車馬有的是,哪還勞煩薛統領跑一趟啊。”
“……”
薛進心裡其實很明白,楚熹出門不愛坐馬車,不愛帶隨從,是怕他不自在,可話到這老嬤嬤嘴裡,就好像他上趕著非要給她家小姐差使一樣。
老嬤嬤雖不是楚熹的奶母,但也算看著楚熹長大,和城主老爹一條心,瞧不上薛進,因此趁著楚熹不在跟前,綿裡藏針的損他:“瞧今兒這日頭,夠曬人的,薛統領準口渴了吧,冬兒那幾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