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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進微不可察的頷首,覺得楚光顯也難得說了句人話。
楚熹反應過來,輕笑一聲道:“不著急,過幾年再說。”
薛進當即看向老爹,滿眼都是“你還不管管她”。
用不著薛進催促,老爹自然會管:“胡鬧!怎麼就不著急!恁……”老爹看了眼薛進,靠近楚熹,小聲說道:“恁是不是傻,薛進雖然是個狗脾氣,但他長得好啊,恁要和他生個娃娃,得是多漂亮多聰明的娃娃,他去打仗,打贏了萬事都好說,萬一死了呢,那不白瞎了嗎。”
楚熹驚訝的看著老爹,沒承想他這麼懂遺傳學,還知道帥哥的dna珍貴。
其實,細品一下也很有道理。
且不提和薛進生下來的孩子有多漂亮多聰明,那可是下一任的西北王啊,倘若薛進有個三長兩短,她豈不是母憑子貴,坐擁三十萬大軍。
父女倆心有靈犀,楚熹把老爹沒說出口的話都想到了。
“對,是得抓點緊。”
“老爹可就等著抱孫子啦!”
薛進:“……”
他眼睛不好使!耳朵可能聽見!說誰狗脾氣!
不過,話粗理不粗,他的孩子一定是最漂亮聰明的。薛進想到那個娃娃的模樣,忍不住多吃了兩碗飯。
吃過早膳,老爹領著夫妻倆去祠堂拜祖先,正式給薛進上了族譜。
在父權社會里,族譜當中女子是沒有姓名的,饒是老爹深愛妻子鍾慈,族譜也僅僅寫著楚鍾氏而已,楚鍾氏之下又有五個空位,對應著楚光顯之下的“楚弘和”“楚暢和”“楚熹”“楚茂和”“楚信和”。
單從這族譜看,便可知曉楚熹剛生下來,老爹就打定主意要招上門女婿,因此早早將楚熹的名字寫在族譜上。
現在楚竇氏旁邊多了個楚薛氏,頓時顯得楚家人丁興旺了。
老爹很高興,楚熹同樣高興,只有薛進一臉的不滿。
他帶著十萬糧草嫁進來,還給了楚熹執掌常州的大權,那竇十一娘,一個小綢緞莊的商戶之女,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
若非入贅這事不甚光彩,薛進一定讓老爹在族譜上給他立傳,好讓楚家後人都知道,他楚薛氏和楚竇氏不可同日而語。
從宗祠出來,已經快午時了,老爹笑道:“賢婿軍中事務繁忙,按說不能懈怠,只這新婚頭一日,好不容易閒下來,躲一日懶也不妨事,恁兩個昨日肯定累著了,快回房歇著吧。”
老爹就差沒把抓緊造娃四個字寫在臉上。
楚熹以為,造娃是沒問題,可不能太著急了,她這身子骨多多少少有點吃不消。
待老爹走後,她對薛進道:“你真的不用回大營嗎?”
“不用。”
“那舅舅何時啟程?”
“明日清早。”薛進垂眸,哼笑一聲:“你這舅舅叫的倒挺熱乎。”
“瞧你這話說的,一家人嘛,我不叫舅舅還能叫什麼。”
“那你……也能這般待我娘?”
楚熹一愣:“你要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有個娘,你還瞪我,誰讓你那會像模像樣的編瞎話,說什麼父母早亡,兩個哥哥把你拉扯大,嘔——”
薛進氣得拿手去賭她的嘴:“讓你吐,咽回去!”
楚熹睜大眼睛往他手心噴口水,薛進一臉嫌惡的縮回手,直往楚熹袖口上蹭:“髒死了!”
“就吐就吐!你真幼稚。”
“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別胡扯那些沒用的。”
“……你不會要把你娘接到關內吧?”
“怎麼,不行?”
李善名聲在外,輝瑜十二州無人不知,可他姐姐李瓊從來遁跡藏名,楚熹曉得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