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還不習慣以夫君娘子互稱對方,難免肉麻尷尬噁心。
不過天一黑,到了床上,就是另一碼事了。
為能抓緊造娃,薛進願意充當小媳婦哄著楚熹,楚熹也願意巴結奉承薛進,再沒有比他們團結一致的夫妻。
事後,薛進仍堅持不懈的要梳洗,見楚熹還不怎麼困,便好言相勸讓她也起來
楚熹懶洋洋的躺著,擺擺手說:“恕我不能起。”
“為何不能起?你又想讓我伺候你?”
“伺候我怎麼了?”
薛進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楚熹微微坐起身,很無奈地說:“既然如此,那好吧,那我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哎,可惜夫君方才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賣力氣,流出來可就全白費。”
流出來。
薛進腦海中浮現出畫面,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忽然掀開被子又鑽了進去。
楚熹被迫躺回原位,滿臉不解的問:“做什麼?”
薛進耳垂如染血一般紅,故作鎮定道:“不能白費力氣。”
楚熹察覺到他的動作,不由一怔:“不梳洗了,就這麼睡嗎?我是沒意見,就怕夫君受不了。”
“……”薛進捂住那雙分明天真澄澈的小鹿眼,頗為懊惱道:“承認吧,你那時送我的春宮圖,就是你自己看的。”
“真不是,不信你去問冬兒,她同我一起買的。”
饒是楚熹喊冤,薛進也打死不信。
他認定自己當初被這隻披著羊皮,色慾燻心的狼所矇騙。
……
翌日清晨,薛進早早起身沐浴,收拾妥當,見楚熹還沒醒,獨自一人去院中練劍。
劍是很平實粗苯的鐵劍,在他手裡卻顯得分外輕靈,一招一式頗具力量,姿態更是說不出的俊逸倜儻。
幾個丫鬟躲在牆根底下偷看。
“姑爺可真不像西北人,倒有點世族公子的意思。”
“姑爺是西北王,能與尋常荒蠻子一個樣嗎,倘若他長得赤面獠牙,小姐也不會讓他入贅啊。”
“前日喜宴上來了好些西北將士,我瞧著和關內人也差不多,並非傳言中的赤面獠牙。”
“西北王又怎樣,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要說夫婿,最重要的是人品,得靠譜,讓人心裡踏實才好,姑爺……就憑他從前那般,可不值得小姐託付終身。”
“誰能有仇統領靠譜,其實我也覺得仇統領好,長得又高,力氣又大,看我們小姐的那個眼神,哎呦,都能滴出水來,若非薛軍打到安陽,小姐肯定就和仇統領成婚了。”
丫鬟們的竊竊私語自然逃不過薛進的耳朵。
他收了劍,轉身回房,剛進門就聽見楚熹啞著嗓子輕喚:“冬兒……”
倒了一杯溫水,端入內室,遞給楚熹:“你為何一早起來總口渴,是不是肝火太旺。”
楚熹喝完水才道:“屋裡整日燒著炭爐,我當然口渴,什麼時辰了?”
“辰時,快起身吧,待會還要去白崗莊,你的衣裳我放在被子底下,這會穿正好,不涼。”
“……有事直說,別學我。”
薛進雙手撐著床沿,俯身笑道:“大婚當日,我給足了你的面子,給足了楚家的面子,今日回白崗莊,免不得與一眾將士相見,你能不能禮尚往來,也給足我面子?”
嗯!不錯!
薛進這個有商有量客客氣氣的態度讓楚熹非常滿意。
不過她也沒有很輕易的答應下來:“你先說好,給足是多足?讓我跟在你身後端茶送水肯定不行。”
“用不著端茶送水,你……你只需……”薛進斟酌半晌,十分艱澀地說:“別太楚霸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