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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倒是能,我不會啊。”
“這有什麼不會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楚熹憑良心,認為自己不能將楚楚丟給乳母,就不管不問,她應當肩負起母親的責任,可……
“我不敢抱。”
“沒事,抱不壞。”
薛進將手伸到襁褓下,將楚楚託舉起來,楚熹忙盤膝而坐,張開雙臂,夫妻倆像轉移炸彈似的順利完成了交接工作。
這是楚熹
小傢伙夜以繼日的吃,夜以繼日的長大,待到第七日,眼睛終於完全睜開了。
楚熹看到那雙葡萄似的大眼珠,著實鬆了口氣,誇讚女兒可愛時也心安理得許多。
而薛進已然將他的寶貝兒子拋到九霄雲外,對女兒堪稱愛不釋手,只有夜裡那麼幾個時辰是乳母照顧著,他不便近身,其餘時間視線都牢牢鎖定著楚楚,便是楚楚一動不動的躺在那睡覺,薛進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他甚至知道楚楚睡覺時舌頭擺在哪。
晌午,老爹帶著曹姨娘來,曹姨娘還拿著針,說是要給楚楚穿耳洞。
薛進一聽就不願意了,皺著眉頭問:“她才多大?又不能戴耳墜,為何非要穿耳洞?”
老爹很不客氣:“恁懂什麼,姑娘家都是剛出生時穿的耳洞,這會穿才不疼,三兒也是出生第七日時穿的!”
曹姨娘附和道:“是呀,等以後再穿耳洞,就容易化膿了,老也長不好,姑娘家早扎早了。”
老爹一心為孫女考慮,薛進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一想到要拿針往楚楚嬌嫩的皮肉上扎兩下,他就感覺堵得慌。
“誰說姑娘家一定要穿耳洞?”薛進為了守護楚楚的小耳朵,不惜將楚熹拉出來做擋箭牌:“她娘都敢把頭髮剪得露青皮,她不穿耳洞又能怎樣,我就不信誰還敢笑話她?”
楚楚穿耳洞和楚熹剪頭髮在老爹看來完全是兩碼事,老爹覺得薛進是強詞奪理,既然薛進強詞奪理,他也沒有和薛進講道理的必要。
“行行行,不穿不穿。”
老爹表面順從薛進,以此降低薛進的警惕心,背地裡領著曹姨娘伺機而動,只等薛進去招待登門道賀薛軍將領,他和曹姨娘便貓著腰躡著腳,像兩個鬼鬼祟祟的江洋大盜,殺到了楚熹身旁,盯緊了還在熟睡中的楚楚。
楚熹不敢再看熱鬧,趕忙攔住老爹:“要不別穿了,薛進知道是要發瘋的。”
老爹道:“那荒蠻子懂個屁啊,還聽他的,哪個姑娘家不愛戴耳墜子,這會不穿,我孫女長大以後準得遭罪。”
曹姨娘道:“穿也就穿了,姑爺還能為兩個耳洞怎麼著不成。”
楚熹最愛戴各式各樣的耳墜子,設身處地的想想,也無話可說:“那……那穿吧。”
曹姨娘彷彿容嬤嬤附體,動作快準狠,把楚楚的耳垂捏薄了,抬手就是兩針,扎完往裡面塞了兩根細細的草枝,再一修剪,就算大功告成。
楚熹在旁看得呲牙咧嘴,好像這兩針是紮在她身上。
見楚楚從頭到尾沒有半點反應,老爹得意道:“怎樣,我都說了不疼,瞧這小傢伙,睡得多香啊。”
“老爹……”
“嗯?”
“我勸你還是快撤吧,省的待會薛進回來給你堵在這。”
“我怕他?”
“你願意聽他陰陽怪氣?逼急了興許還要翻舊賬。”
薛進那雙眼睛至死視物不清,都是拜老爹所賜,在這件事上,老爹永遠理虧,他戀戀不捨的摸了一下楚楚的小胖臉,帶著曹姨娘撤退了。
不出楚熹所料,薛進一回來就察覺了楚楚的耳洞,原本含著幾分笑意的眉眼立時陰沉:“誰叫你給她穿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