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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州三城守軍都被圈在了阜康,太川東昌一帶耕地荒廢不少,相比常州百姓的有條不紊,可以說處境艱難,因此亳州軍近日來動作頻繁,有幾分要一鼓作氣奪下常州的意思。
薛進仗著糧草充裕,要和常州打持久戰,一門心思佈防設陷,夜裡回來的便格外晚。
本以為楚熹會早早睡下,可一進院子,四處燈火通明。
是在……等他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腦海中,就被薛進否定了。
楚熹如今是天下第一號大忙人,一日恨不能有二十四個時辰,怎麼可能會等他。
“姑爺回來啦,用過晚膳了嗎?”
“還沒。”
“那奴婢叫小廚房弄些酒菜來。”
薛進微微頷首,快步走進屋內,靴履颯沓之聲驚動了案前的楚熹,她抬起頭,輕輕笑道:“往後若再這麼晚回來,就睡在大營吧,省的來回奔波了,怪辛苦的。”
薛進脫掉外袍,問:“你做什麼呢?”
“練字呀,你快去換衣裳,然後幫我看看,我這陣子有沒有一點長進。”
“嗯。”
薛進自幼苦練書法,功夫極為紮實,或許稍遜祝宜年一籌,但指導楚熹綽綽有餘,他換了常服,端著半杯熱茶走到案前,做出一副要侃侃而談的模樣,可目光落到那白紙黑字上,神情忽然凝滯了。
“如何?”
“……”
“我今日寫的是不是特別好?”
薛進抿了口茶,倒也淡定的不得了:“廖三來過?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