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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這一點,倒也沒什麼別的了。
薛進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更不會影響她做出的任何決定,這種在掌控範圍之中的喜歡,著實令她身心愉悅。
左右怎麼過都是一天,不如高高興興的,我好你好大家好。
薛進明日晌午便要啟程去亳州,老爹張羅著給他辦個踐行宴,特地派人來問小夫妻倆的意思,老爹一番好心,楚熹和薛進自然不會推脫。
戌時前廳擺宴,人不齊,尚未開席。
老二來得早,一進門就瞧見獨自坐在椅子上的老大,笑道:“大哥,大嫂呢?”
老大也笑著說道:“老爹請了先生,你大嫂說她不便見外男,就沒來,自己在院裡吃了。”
“大嫂果真是賢良淑德,大哥有福氣啊。”
“二弟不用太過豔羨,你的大喜之日近在眼前。”
老二不像老大,偷偷摸摸給自己找了個相好的,他得指著老爹給安排,老爹心裡雖有了人選,但前面那兩場婚事太勞民傷財,要稍稍緩一陣子,便同老二商量,等入夏之後再解決他的終身大事。
老二壓根不著急,當然也沒意見,他坐下來道:“那三妹妹呢?為何不見他們夫妻?”
“老爹面子不夠,三妹妹請纓跑一趟,咱那妹婿也跟著去了。”
“嘖嘖,我若是先生,恐怕也不來,當初在舟鳳,先生和咱那妹婿可是結下了不小的樑子。”
老大壓低聲音道:“我看薛進是有心化干戈為玉帛,他親自過去請先生,給先生一個臺階下,我想先生不至於這點面子都不給他。”
自從薛進入贅楚家,就始終待在楚熹的小院裡,很少外出走動,祝宜年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此兩人至今沒見過面。
這一不見面,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老爹怕他們面上不顯山不漏水,私下在安陽鬥法。
如今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邊能不疼?
故而設了一場踐行宴,想讓祝宜年和薛進杯酒釋前嫌。
楚熹領著薛進來到祝宜年的小院,臨進門前囑咐薛進:“先生最重禮數,你待會可要客氣一些。”
“用你說。”
“哼。”
楚熹白了他一眼,利落的踏過門檻。
文竹正在院裡給梅花修剪枝子,看到楚熹,忙笑臉相迎:“少城主。”
“先生呢?”
“先生在書房練字,少城主到裡面稍坐片刻,我這便去請先生。”
“沒事,我在院裡等就行。”
文竹生怕楚熹等太久,一溜煙的跑去了書房。
推開書房的門,見祝宜年坐在案前看書,眼睛像是在書上,心卻不在,他最近經常這樣走神,文竹也習慣了,開口喚道:“先生,先生。”
“嗯?”
“少城主來找先生,還有那個西北王,瞧著是要請先生去赴宴。”
文竹並不清楚祝宜年的身份,只覺得他家先生好大的面子,城主來請不行,又換少城主,連堂堂的西北王都驚動了,實在了不起。
祝宜年神色淡淡,只將手中的書放到一旁,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文竹不禁道:“今晚風大,怪冷的,要不……先讓少城主到廳裡坐會?”
祝宜年沉默了一瞬,終於起身,他素日寡言少語,文竹待在他身邊久了,多少能透過他的一舉一動摸透他的心思,瞧他像是要去赴宴的模樣,立即取來一件足夠厚實的大氅:“先生當心著涼。”
“嗯。”
祝宜年披上大氅,走出了書房,遙見楚熹和薛進並肩站在院門處,新婚不久的小夫妻,身上都帶著點紅,觀其姿容,仿若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