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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
仇陽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看著足有二兩,是他一個月的月錢:“我去山上打獵,賣皮子賺的。”
“你也跟他們去打獵了?”
“嗯,他們都,沒我厲害。”
安民村的百姓雖不愁糧吃,但眼看入了冬,需要厚衣裳禦寒,棉花太貴,也不如皮子暖和,就有那身強力壯的男子一群一夥去圍獵,皮子做冬衣,肉烤來吃,怎麼也比在家裡挖蘿蔔強。
仇陽是見他們獵到了狐狸,這才動了心思。
“給,送你的生辰禮……”
楚熹早就看仇陽身後放著一個大包袱,忍著好奇沒有問,等他遞過來,便迫不及待的拆開看,竟是一條雪白雪白的狐狸皮毛:“哇。”
仇陽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你可以拿回去做個斗篷。”
在古代狐狸並非保護動物,漫山遍野多得很,可這樣的白狐狸還真少有,完全可以稱得上貴重了。
“你這樣,我還怎麼好意思讓你請我吃飯呀。”
“好意思的,我有錢。”
“你有錢也不能亂花,留著……”
楚熹想說,讓他留著娶媳婦,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
她知道仇陽喜歡她,她不愛仇陽,卻不忍仇陽難過。
“沒有亂花,一年只這一回。”
“嗯……說的也是,明年還未必能過得成呢。”
楚熹仰起頭笑道:“好吧,今日你請,下不為例。”
……
那封寫有燕平親啟的信很快送到合臨府。
因是安陽送來的,便先交給了一個叫司其的小將。
司其夤夜得信,天未亮就跑到薛進門外稟報。
“主子,主子……”
薛進早已醒來,他推開門,神情疲倦的看著司其:“何事。”
司其小心翼翼的說:“安陽少城主來信。”
“咻”的一聲,司其回過神時信已在薛進手中,而薛進看到信封上那四個字時,舒展的眉宇頓時緊蹙。
“給謝燕平的?”
“是……”
薛進藉著天際微光,依稀看到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模模糊糊,辨認不清,抿著唇丟給司其:“上面寫什麼。”
司其顫聲念:“除了謝燕平,誰看誰是狗……”
薛進冷笑一聲,轉身回了屋裡,重重坐在椅子上,吩咐司其:“拆開,你看。”
“……”
司其跨過門檻,不情不願的拆開那封信,從頭看到尾:“主子,看完了。”
薛進盯著他,眼神像是要吃了他。
“念,念就是了。”司其兩手握著那封信,語調毫無起伏道:“謝燕平,你近來可好,今日是……”
薛進很用力的深吸了口氣。
“我念的好像不太對,是這樣的,嗯……燕平哥哥,你近來可好呀,今日是我生辰,突然想起你之前說過,要在我生辰之日送我你親手做風,風箏,主子,她風箏兩個字都寫錯了。”
司其悄悄抬眸,見薛進沉著臉一語不發,便硬著頭皮繼續念下去:“六月時,稻穀成熟,總有鳥兒來偷吃,我和老爹一塊去田間紮了稻草人。”
“有錯字嗎。”
“總有的總錯了,一快的塊錯了,扎稻草人的紮錯了。”
“呵,繼續念。”
薛進那一聲笑,實在聽不出任何喜怒,卻令司其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到,幾個小孩在穀場放風箏,我也想玩,買了風箏,怎麼也放不起來,老爹說我笨,可我覺得是風箏有毛病,你近日若有空,幫我做兩個風箏,就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