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佔去,很願意賣給他。
老二前前後後跑了三個多月,陸續拉回來足足五萬石糧草,算上之前同祝宜年換的,今年豐收的,安陽城內屯糧已有十萬石之多。
十萬石儲備糧,就是沂州也拿不出來。
老爹終於可以安心過冬,他明話告訴楚熹:“連著兩年大豐收,恁且瞧著,明年一準是荒年,常言道荒年打仗餓死小鬼,看誰還敢折騰。”
老爹是想著,西北軍和沂都軍在合臨打了快有五個月,怕螳螂捕蟬帝軍在後,都不下死手,就比誰能撐得久,趕上荒年,又要消停一年,他便可以悶聲發大財,多多的囤礦囤糧。
卻不料十月初八,楚熹生辰前幾日,合臨出了大變故。
西北軍夜襲合臨,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以火藥炸開城門,沂都軍意圖反擊,後方又失了火,天乾物燥,火勢蔓延,陸廣寧唯恐城中火藥爆炸,急忙下令命人運去應臺,大火之下,雙方都不敢擅用陶罐炸彈,真刀真槍的動起手,那西北荒蠻子是翻山越嶺而來,各個驍勇至極,沂都水軍豈是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
陸廣寧不甘心,還要與西北軍在城中周旋,忽得訊息,送去應臺那批火藥半路炸燬,陸廣寧當場吐了血,再無力支撐,只能率兵逃到沂江上。
謝燕平替父母斷後,被西北軍俘獲。
西北軍攻陷了合臨,改旌旗為薛,立誓推翻朝廷,各方草莽水賊皆來投誠,應臺城主也倒戈降服,薛軍只用兩日就徹底佔據了合州。
陸廣寧吃了敗仗,損失慘重,加上糧草不足,不願再與薛進硬碰硬,竟掉頭回去打信州帝軍了。
一個接著一個的壞訊息,楚熹這生辰過的可以說是悽慘無比。
“怎麼會這樣啊……”
“別慌別慌,凡是有老爹呢。”
老爹嘴上安慰楚熹,可自己也是心驚膽戰。
謝燕平落到了薛進手裡,倘若薛進得知當初沂江那場刺殺是他的手筆,肯定會盯著安陽不放,他怕的要死,又不敢和楚熹說,抓心撓肝的難受。
楚熹不知道刺殺的事,還好一點,自覺薛進再怎麼冷酷無情,多少也會給她幾分面子,只是陸廣寧兩條腿搗騰的太快,讓她很是無語。
不過站在陸廣寧的角度想,這麼做也很合時宜,只要打下了信州,兩年之內他就再不會缺糧草,沂都水軍在沂江上是能稱王稱霸的,等有了糧草,大不了再殺回來,與此同時還能給朝廷施壓,不叫朝廷隔岸觀火。
這是一個只有常州受傷的世界。
“老爹,我發現,只要你說能消停兩年,準會出事。”
“有,有嗎?”
“你以後可別立這fg了。”
“什麼哥?”
楚熹長嘆了口氣,走出老爹的書房,冬兒在外面等她,臉頰叫那凜冽的北風吹得通紅:“小姐,昨晚上不是說晌午要去閆樓吃飯嗎,走呀。”
枯黃的落葉飄飄揚揚,灑落一地,猶如楚熹的心情。
西北軍佔據合州,她其實並不意外,薛進能把眼線安插到朝廷裡去,足以證明是有備而來,陸廣寧掉頭回去打信州,她也可以理解,畢竟陸廣寧本意就是想皇帝,又不是要為民除害,沒必要和薛進死磕到底。
只是謝燕平……
“小姐?”
楚熹咬咬牙,扭頭走回書房:“老爹。”
老爹正杵著下巴發呆,見她又回來了,忙問:“咋啦咋啦,又出啥事啦?”
“你說,薛進會殺謝燕平嗎?”
老爹心裡巴不得薛進直接殺了謝燕平,這樣刺殺之事就死無對證了,可沉默片刻,還是搖頭:“謝城主帶著合臨兵馬和陸廣寧一塊逃了,想必薛進會留著謝燕平轄制謝城主。”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