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雲山北維護週期比較長,用的也是那種特別常見基礎的大鎖,一撬就開。唯一有效的線索參考就是,雲山往北交通不怎麼方便……倒是離齊家村挺近的。”江陌停頓了兩秒,推測道:“搬運往來需要車輛,可惜管理員進出景區的通道直接進到壩莊轄區,城鎮和那些土路小路沒有能查閱的監控。我根據目前可確認的幾次拋屍時間節點跟進了一下黃熙的活動情況,其中有一次正趕上黃熙的車撞在了她們家小區附近的移動紅綠燈上,處理事故的時候有執法記錄,黃熙因為輕傷在醫院觀察了一宿,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當下推測,黃熙跟景區棄嬰案應該沒有直接關係——嗝……”
江陌吃得太急,話音剛落就開始打嗝兒。顧形又氣又樂,伸手接過江陌意圖示好從口袋裡翻出來的兒童乳酪棒,“我跟張一白去找老高開會之後,黃熙怎麼說?”
“還是隻承認她只是把楊笑笑帶到了中心醫院唄。嗝——她說楊笑笑本來是想讓黃熙拿了藥之後送她到廢棄診所那兒簡單處置,但把她留在車上之後,拿了藥和針劑再回到室外停車場的時候,楊笑笑人已經不見了。黃熙覺得這人是個大麻煩,乾脆也沒找——嗝……”
江陌打嗝打出了一股無名火,憋了口氣緩了半晌才繼續:“我跟醫院那邊也聯絡確認了一下,黃熙最近想要脫離齊家村和壩莊那邊的控制,但又怕被報復,這段時間基本都待在醫院的監控鏡頭下面。楊笑笑約她見面那天算是她難得準點兒下班交接,凌晨折返回到病區的時候還嚇了值班的住院醫們一跳,當晚在場的醫生護士印象都比較深。而且——嗝——黃熙回到醫院之後確實沒再離開,醫院那邊也幫忙確認了一下各個出入口的監控。就是不知道楊笑笑究竟是怎麼在醫院這麼個進出都會留下記錄的公共場所憑空消失的……”
顧形咬了下乳酪棒的塑膠棍,隔空投籃失敗,塑膠棒砸在垃圾桶邊緣,輕快地彈落在祝思來的鞋面。顧隊長賠笑,撿起垃圾扔好,轉身重新落座,清了下嗓子道:“當天在醫院見過黃熙的人詳細確認了嗎?”
“值班的住院醫進手術室了。兩個小護士一個輪休一個跟病房,電話聯絡都忙得很,我得明天早上去堵人——”江陌說話間一頓,忽然反問道:“對了師父,樂天兒這幾天跑哪兒去了?明天正式走訪取證,我得帶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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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找了點兒活兒,讓他鍛鍊鍛鍊。黃熙基本板上釘釘,先不帶人,主要確認情況。”顧形搓了搓悶了一整天開始泛青的下頦,忽然話題一轉,掀起眼皮對著祝思來厚顏無恥地眨了幾下眼睛:“來來啊,你這到點兒不下班,等我呢?”
“兩件事兒。”祝大主任跟顧大隊長命裡糾葛,現在基本百毒不侵,乜了他一眼,直接無視掉這位刑偵一把手賤嗖嗖的問話,把塞在公文包裡的檔案抽出來遞到顧形手邊:“第一個,我們在複驗一具焦屍的時候,在她口腔和牙齒縫隙裡提取到了死者以外的DNA,很艱難,而且基本都被燒得沒辦法核驗。只能根據死亡時間大致推斷痕跡留存是在四個半到五個月前,沒有其他的面板組織,所以我們在懷疑,是不是死者在確切死亡之前曾經咬到過兇手,留下過皮肉破損的齒痕?不過已經將近半年時間,還能不能有直觀的痕跡線索,很難論斷。”
顧形斂了下眉頭,“能比對嗎?”
祝思來一聳肩:“目前只能提供一個參考。”
顧形沉思了片刻,疲倦地抻了個懶腰:“四五個月前正好是天熱的時候……只要能留下齒痕或者什麼痕跡。還有呢,第二個是什麼事兒?”顧形抬眼覷著祝思來穿戴整齊裹著圍巾蒸得泛紅的臉頰,“不想開車啊?我送你回去也行,叫聲師哥聽聽——”
江陌好不容易平息的飽嗝登時被她師父賴嘰得捲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