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茬兒韓律立馬心虛:“空窗期短這個是我不對,但這在戀愛程序中的時候我肯定絕對忠誠,腳踏兩隻船的事兒我可沒幹過。”
“得了吧你。”邵桀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就這富二代的個人問題繼續扯皮,“你們倆有事兒別拽著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正這時,適才鑽了趟後廚的老闆娘端了盤滷菜過來,“送的,太瘦了,多吃點兒。”
老闆娘大約跟這兩個半大小夥子的父母年紀相近,忍不住打量著闊別重逢的邵桀,端起點長輩的架子:“我記著三年前你還沒這麼高呢,這兩年光長個兒了……在外地念書?”
邵桀怔了幾秒,冷不丁地得來幾句長輩姿態的關切,羞赧地用筷子末端撓了下腦袋,掂量著措辭:“休學了,工作早,最近剛從外地回來。”
老闆娘稍微驚訝地低呼了一聲,似乎不怎麼在乎他有沒有讀書深造這回事兒,打趣地朝他眨了下眼睛:“年紀輕輕工作有為,有物件沒,阿姨給你介紹女朋友?早結婚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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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桀被這突如其來的婚戀話題砸得有點兒措手不及,猶豫推拒的詞兒還沒想好,對面的韓律先樂不滋兒地搭上一句:“老闆娘你夠偏心的,我這來這麼多回也沒聽你說給我介紹個女朋友。”
“你還用我介紹?”老闆娘被他逗樂了,“上回帶那個叫什麼糖果還是什麼的來,是不是碰見前女友了?還摔了我倆杯子。”
老闆娘翻起小賬,韓律立馬叫屈——這混球多年來被諸位前任調教得善解人意幽默風趣,但凡是跟異性鬥嘴,無論年紀大小,都能掐得一團和氣。
邵桀對這渣男的人格魅力不予置評,舉著啃骨頭啃得油漬麻花的手,指揮韓律從隔壁桌抽幾張紙巾過來——這話音落下的片刻間,正聽見門外響起一聲警笛。老闆娘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覷見兩個模糊的身影快步從門前掠過,登時眉頭皺緊,擔憂地嘀咕了一句:“可別又跟三年前似的,又鬧出死了人的事兒。”
韓律對這話題有點兒打怵,耷拉著眼皮打算裝作沒聽清。邵桀卻捏搓著手裡的紙團,沉默了片刻,問得有些猶豫:“三年前這兒死了人的事兒……我後來去外地就沒見新聞報過,兇手抓到了嗎?”
話音將將落地,塞了一大口拌菜的韓律登時就噎在那兒,兀自捶了幾下胸口,端著見底的飲料杯,出乎意料地看了邵桀一眼。
“說是抓到了……誒喲那年真的是不順當,一年到頭死了不少人。”老闆娘倒是沒什麼忌諱,鄰里街坊也時不時地提起這茬兒,“聽說啊,聽說,兇手是咱這片兒的一個巡警——平常也見過,小夥子個兒不高,說話笑眯眯的,人可好了,誰成想竟然殺人啊……估計也是不敢報,後來那個派出所所長不都下去了,啥都沒公開,那陣兒好像也不興發到網上什麼的,就派出所門口告示欄貼了個通報,隔一天就被人拿漆抹了。”
“不過那些個嘰裡咕嚕的事兒,咱們小老百姓就是過日子,能開張做買賣就行……那邊兒又說是有個要生的孕婦失蹤了,街里街坊的,大夥兒也就叨唸叨唸大人孩子能平安回來。”
老闆娘唉聲嘆氣地擺了擺手,餘光瞥見門口有客人隔著水汽向店裡張望,提了提精神就站起身來,稍微知會一聲就扭頭招呼客人去了。
這頓飯後半程吃得還算愉快。邵桀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明地執拗恰如其分地消失在其他客人進店吃飯的前一刻,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跟韓律分享了一下DRG基地宿舍堪比酒店式公寓的諸多便利優點。
就是臨近結賬的時候差點兒打算耍賴跑單。
韓律幾乎掛在邵桀身上,結結實實地把人按在櫃檯前結賬付款,搖頭晃腦地跟老闆娘揮手道別的瞬間忽然來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