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都勒得夠嗆,把你推開也是以防萬一,他身上要是真帶了點兒什麼銳器怎麼辦?遇見突發情況我好歹有硬碰硬的解決辦法,總不能讓你這細皮嫩肉細胳膊細腿兒的硬扛對吧……”
邵桀並不反駁江陌身為警察的自負心,只是緊緊握住江陌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她掌心的疤痕:“我……就是不甘心……眼睜睜地看你受傷……”
“身為警察呢,肯定是要優先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更何況,你這準警察家屬還是我們傢俬有的珍貴財產,我不護著你護著誰?”
江陌反手握住邵桀的指尖,見他表情一鬆,又緊忙安撫似的攥了兩下:“再者說,我也就是一時判斷失誤,本來沒當那胖子是專業鬧事的,以為也就學校裡的學生嘛,熱情點兒總不至於有什麼危險……誰知道他跟出欄的豬一樣,拱得那麼大勁——而且剛才喻洛那個表情你也看見了?她都嫌我浪費醫療資源。”
“真的不是生你的氣,我就是……”邵桀眉頭糾結得攢成一團,無奈地苦笑了一聲,任由著江陌捏著他的手指把玩,“就是想起那會兒也是在財經大學,你為了救人,傷口崩裂倒在我面前……當時那個情況就夠我心驚肉跳的了,今天又眼看著你在我面前被傷了臉……你還說你掌心上的傷呢,要是再讓我撞見一次你那會兒抓人的時候徒手擋刀血順著手指往下淌……我估計我得比你先進醫院。”
“那以後再有什麼流血事件就躲著你點兒,要是真不行了——”江陌眉毛一挑,故意招惹的話還沒等說完,抬眼就見一身警服渾身是血的被板車飛速地推過走廊,觸目驚心地掠過處置室的門前。
江陌臉色倏地一慘,起身不太確信地追著板車推送的方向望了兩眼,心裡“咯噔”一沉,聲音都啞在嗓子眼兒裡面。
“我看好像是……中心醫院管片兒的吳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