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程燁描述的那個,他藏東西的鐵皮盒子都沒看見。”顧形搓了搓年年凍傷又疼又癢的耳朵尖兒,無奈地晃了晃腦袋:“我倒是在程燁手機……還有他私藏的那幾張沖洗之後夾在書本的照片裡,發現確實有那麼一個深藍色的餅乾盒子——他之前尾隨人家小姑娘,扯下來那點兒布料或者什麼東西留念,都擺在那個盒子上拍過照片。程立重傷清醒之後也確認過,程燁平時經常擺弄的那些零碎物件兒都裝在那個藍色盒子裡。既然高利貸那夥人沒見過,那八成就是程立之前說的,他四處逃逃躲躲的時候,家裡可能遭了賊惦記。”
江陌颳了下有點兒凍僵的眉毛:“高利貸的人找上門以前就丟了東西?”
“程立說他回家的時候其實察覺到家裡的門鎖被人動過手腳,不過他沒丟東西,也就沒意識到可能遭竊的是他兒子那間臥室。具體得看程立後續的指認,看看是單純的貴重物品失竊,還是別的什麼情況。那老小子現在知道自己落警察手裡就耍賴,半天踹不出一個屁。”
顧形沉重地哈了一口氣,轉頭在江陌扣了帽子的頭頂上用勁兒敲了兩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找那個耳墜無非就是想知道程燁撒沒撒謊,上面有沒有什麼可能提取到的線索,有沒有繼續追查的價值,畢竟之前的案子已經撂下這麼長時間……如果這個真的藏了什麼證據的盒子落在了一個單純入室盜竊的小賊手裡,日後從別的地界兒再見到也說不定。”
江陌沒吭聲,難得乖順地點了點頭,回身注視著顧形揮手別過先走一步的背影,忽然攢了點兒力氣,喊了他一嗓子,猶豫地問了一句:“師父,程燁……還跟你說過什麼別的嗎?”
顧形腳下的節奏亂了兩秒,劃拉著衣服側邊的口袋,手沒揣進兜裡,脖子執拗地梗了一會兒,緩慢地回過頭來。
“江陌,當初隱瞞目擊證人的事兒不完全是你的錯。咱們都再清楚不過,那個兇手不止一次地對提供線索的證人實施了慘痛的報復。儘可能地救下一條命已經是當時情況下的最優解,哪怕……這個證人後來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生死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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