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一個穿短裙制服的女孩兒邀請他去會所後山的樹林見,但後續調查取證的時候才知道,女孩兒送出邀約之後喝了杯酒壯膽,莫名其妙的就在會所三樓的客房裡睡到第二天上午封鎖莊園,別說發生點兒什麼,她連自己怎麼上的樓都不清楚。”
“我記得女孩身體裡的鎮定成分,跟陳佐輝屍體上的鎮定成分一致。那也就意味著……除了案發現場的後山樹林,兇手肯定進到過會所的建築物裡面。”江陌稍微皺了下眉,掃了眼白板上那張列印的晚渡山佈局圖,“晚渡山上那晚應該沒停過電吧?這種保密場所進出本身就困難,一個監控都沒拍見?”
“晚渡山會所裡的營生本來就見不得光,那些打著玩樂消遣的旗號跑過去吃喝嫖賭的老闆少爺們基本上都不太希望留下什麼影像資料被人拿捏,所以整個會所就只有前院後山兩個出入口的監控,以及為了防盜保密在會所圍牆上架設的紅外感測。”
顧形揚手點了點江陌身旁白板上那一團輪廓模糊的擷取照片,“抱著監控一幀一幀地扒到最後,就找到了這半個藏在廊柱後頭的背影——兇手應該是提早藏在當晚到場的一臺汽車後備箱裡混進來又混出去的,取證的時候在提早離場那臺車的後備箱上提取到了一點衣物纖維和鞋底的土灰。不過開車的司機自述,返程途中他們家老闆半路內急,他等得犯困就下車抽菸,車在深更半夜烏漆嘛黑的半山路段停過半個多鐘頭,所以後備箱裡即便真藏了人,他們也沒辦法提供有效的證言。反正費了挺大的勁,到最後也是落了個一籌莫展。”
肖樂天艱難地滾著喉嚨使勁兒吞嚥:“……之後的幾起挖心案,也沒找到任何關聯?”
“這兩起案子的間隔時間比較長,實在查無可查沒法推進的時候,發生了第三起挖心案——死的人叫郭烽,是咱們揚子街派出所的同事。當時真的是……局裡派出所全都氣炸了,我跟陳銳薅著頭髮熬了不知道多少個大夜也沒邁出去半步的進展,隔了差不多半個多月,又死了個法院轉律師沒幾天的楊文全。這哥們兒經辦審理的訴訟麻煩一大團,手頭上性質比較惡劣可能引起仇視情緒的訴訟案件還沒了解完,南礦高中那邊的派出所就接到報案,說學校裡死了個叫廖翡的高三生,提報市局併案。案子查來查去就晾在旁邊,這麼一晃就是三年。”
顧形斂著眉頭略一停頓,嚼緊的後槽牙“咯嘣”一響,抓耙著頭髮重重一嘆。
“再然後,就是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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