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上面這哥兒仨,也不是說有什麼背景就能姑息——”顧形抱住手臂看向螢幕微微眯起眼睛,略一偏頭,輕描淡寫地覷著齊帆那副幾乎情真意切痛心又慈悲的表情,“調解之後,也就是於仲於季父母相繼去世的那段時間,兩個孩子再次受到傷害的事,你知情多少?”
“孩子母親去世之後,兩個孩子暫時交託到福利機構的時候,才大概知情。傷得太嚴重,機構接收一直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齊帆交握著雙手,沉悶地“嗯”了一聲,快速眨了兩下眼睛,“不過……雖然現在聽著可能是藉口,但確實是,那段時間發生了一些比較嚴重的事情。”
顧形掂算著齊帆話裡話外提及的資歷,扒拉著腦袋想了一下,嚼著後槽牙噴了股粗氣。
“特大搶劫案是吧?主犯和被搶的錢款半年多才找到蹤跡。”
“那會兒這兩個孩子的事兒基本已經沒人管了,都在忙,大家夥兒那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當時還特意去找過他們校長了解情況——結果,也是不了了之。再之後,就是那個小老鄉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他們父母的老家去……倆孩子連著遭受打擊,我猜也是因為我當時沒能提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給這兩個孩子造成了無法磨滅的陰影,這才讓他們把這仇往我身上記。”
齊帆重重地咬著“特意”兩個字,自說自話地擺出了一副感同身受的架勢,抬手抹了抹溼潤的眼角,“立地成佛”的說辭卻像是囫圇個兒地把這起綁架案的禍水不留星點地引回到於仲於季的身上去,仁至義盡地吁了口長氣。
顧形對他那些個看似大包大攬實則愛惜羽翼的懺悔苦痛懶得予以置評,只是沉默地盯著他看了半晌,隱約直覺著這麼個站在齊帆角度沒多少實際意義的“狗咬呂洞賓”之舉,似乎另有什麼隱情。
顧形掏出手機瞟了眼時間,抬起眉毛正準備揭過這些個慣常套路的啞謎,身後虛掩的防盜門板就“咣咣咣”地被拳頭狠砸了幾記。他扭身剛應了一聲,周小邈這麼個內勤當全能用的小丫頭就掛著一對兒國寶級別的黑眼圈,撐著門把手探頭一擠。
“顧隊,葉箏葉總來了,現在樓上呢。趙晉景能不能出市局大門,高局讓我來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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