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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從小就喜歡粘著這個比自己大了十幾歲的哥哥,而脾氣暴躁的段景逸對這個弟弟也是愛護有加,雖然很多的時候都不明說,但是他對段景雋的關心所有人都看得到。
向睢在樓梯口等了段景逸很久,大約快20分鐘的樣子,才看到段景逸冒著雨往這邊走來。
“怎麼不打傘?”向睢有些奇怪的詢問道,隨手開啟了自己手中的傘走了過去,幫段景逸遮住了雨。
段景逸看著面前的人,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向睢有些不安的皺緊了眉頭:“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
段景逸搖了搖頭,強裝笑容般的勾起了嘴角:“沒什麼,你怎麼還在這等著?”
“不在這等你,難道要我去車庫門口麼?”向睢笑著回答。
段景逸忽然伸出手摟著向睢的腰,把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脖頸處,向睢只覺得段景逸渾身上下冰冷又潮溼,他只能伸出手舉起傘,讓兩個人抱得更緊一些。
向睢等了好久,他以為段景逸會跟自己說些什麼,可是並沒有,只能有些無奈的問道:“怎麼了?”
“讓我抱一下。”段景逸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抱著向睢。
雨中的深夜,小區中晚睡的人都亮著燈,但是卻並沒有人探出頭去看他們兩個,向睢把傘往下遮了遮,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任由段景逸把自己緊緊抱在懷中。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段景逸才鬆開了手,看著向睢便說道:“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碾過一個泥濘的水坑,車上的兩個男人頓時被衝擊顛了起來,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個人不免埋怨的說道:“你瞎啊,開車那麼喪,路上那麼大的水坑你看不見!”
開車的那人不耐煩的說道:“這黑燈瞎火的誰看的清啊,外面還下了那麼大的雨。”
“雨下的大就不知道開慢一點麼,萬一把人顛著了怎麼辦?”那個穿著棕色夾克衫的男人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又問道:“還沒到麼,都開了幾個小時了?”
“快了。”開車的那人隨口敷衍道:“這荒郊野嶺的,沒導航還真的不行。”
一邊說著,車輛一邊行駛到了一片廢棄的工廠裡面,在瓦礫之中的水泥路上,司機探著頭努力的辨識方位,隨後便看到了那個破舊的簡易房,一腳油門便開了過去。
簡易房是用一些不鏽鋼板隨意搭成的,裡面再用鋼筋和柱子加固,製造出一個類似於廠房倉庫的地方,中間有很大一片空地,旁邊有幾個集裝箱,是改裝過的房間。
車開了進來,帶著水氣停在了廠房門口,之後兩個人走下了車,其中一人去關大約兩層樓高的門,另外一個人則繞到了車後,戴上了手套。
那人伸出手去掀開後備箱,透過微弱的燈光看到裡面蜷縮躺著的那個孩子。
段景雋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他蜷縮在後備箱裡面很難受,之前也嘗試著呼叫了幾聲可是並沒有成功,當他察覺到自己被關的地方是後備箱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自己是被綁架了。
男人在看到人質醒的時候並沒有慌張,因為段景雋的手腳還被牢牢地綁著,想掙脫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段景雋觀察了一下四周,看到了面前和不遠處的兩個人,但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只有他們兩個。
“醒的還挺快啊。”穿皮夾克的男人翹起了嘴角,對段景雋說道:“看樣子料還是加少了,應該給你多放一些才行。”
段景雋有些怯意的看著他們,開口卻問出了一個他們想不到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拿著我媽媽的手鐲?”
男人起先是一愣,隨即就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你是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