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口罩捂住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他悠悠的說道:“我不渴,謝謝你。”
向睢發覺他的聲音非常的低沉,似乎是故意這樣偽裝一般,此時外面已經響起了玻璃器皿碰撞的聲音,想必外面他們那群人應該已經喝了起來吧。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安眠藥竟然沒有讓這人喝進去,向睢卻絲毫不覺得氣惱,反而衝男人微微笑道:“不喝茶的話,有想喝的飲料麼,我可以讓人幫你們準備。”
向睢這樣說只是試探性的說了兩句拖延一下時間,他相信段景逸此時已經快要到了。
“向老師。”男人低沉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來,對向睢說道:“您不應該來這個地方,我們老闆並不歡迎你。”
“你們老闆是誰?”向睢平靜的問道:“為什麼不歡迎我?”
男人口罩下的面容似乎動了一下,好像是在笑:“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您只要離開就沒有事情,不然的話您今天就需要和我一起走了。”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了幾聲沉悶的‘咚咚咚’聲,像是某個人摔倒的聲音。
看著向睢依舊是平靜的模樣,男人微微側開了身子,只看到外面的廚房門口躺著兩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和一臉茫然的小保姆,而小保姆此時的狀況也不太好,她拿著那杯花茶有些納悶的看了看,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藥效竟然那麼快?
向睢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倒在那邊的三個人,而男人此時卻替他回答了心中的問題。
“在進門之前我便在這棟屋子的淨水系統裡面放了些東西,只要喝了水就會很快發揮藥效。”男人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道:“來吧,既然你不願意走,正好也陪一陪段家的二公子。”
聽到了段景雋的訊息,向睢的眼睛瞬間變得有些亮了:“那孩子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男人笑道:“這次我們又不要他的命。”
這番話中有話的意思讓向睢有些不解,可是再繼續問下去也無濟於事,於是向睢便站起身對那人說道:“既然你不打算傷害他,那你們的目標是誰?”
“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男人微微笑道,之後便閉口不言。
段景逸聽到兩個人開啟門離開的聲音,便有些著急的拍著司機的座椅,衝他吶喊道:“開快一點!”
坐在他旁邊的林慕梔趕緊攔住段景逸讓他冷靜一點,好言勸到:“景逸哥,你不是聽到了麼,那人說不會傷害向老師的……”
“劫匪的話你們也信!”段景逸現在簡直著急的要發狂起來,他就知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讓向睢來這裡,現在可好他被人帶走,去了哪裡根本不清楚!
段景逸有些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如果向睢出了什麼意外,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看著後排陷入失控狀態的段景逸,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祁瑞卻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男人剛才說的話其實他也都聽得一清二楚,‘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這句話說得讓人感到很奇怪,卻一時之間摸不著任何頭腦。
祁瑞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眉眼看著段景逸,驀然想起段銘豐的資產轉移應該在上個月完成了。
當初段銘豐因為身體原因怕出意外,自己不能活著出手術室,便立了遺囑把所有的不動產和資金全部都轉移到段景逸的名下,現在段景逸可以說是腰纏萬貫,雖然抵不過全國首富,但是穩坐前一百名還是綽綽有餘的。
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的……
祁瑞有些緊張的搓著自己的大拇指關節,一直喃喃的唸叨著剛才聽到的那句話:‘誰的命最值錢,自然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