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聞眼睜睜的看著須少紊他們幾個人衝了上去,把陸曦承和那人強行分開,陸曦承力氣很大,三個人聯合起來都差點沒有把他掰開,在漫山遍野的寂靜裡面只有急促的呼吸和低沉的哭泣聲。
看著這一切的遲聞,卻有著出人意料的平靜。
陸曦承在踹了趙修成幾腳之後,也脫力的跪在了地上,就好像是被馴服的野獸,頭髮低垂看不見他的眼睛。
【你不上前看看麼?】
諾斯看到遲聞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們離去,有些不解的問道。
遲聞沒有說話,只是彎下腰在路邊摘了幾朵新綻放的藍色小花,看到一朵便摘下來,直到手中滿滿都是。
在一塊灰色的墓碑前,遲聞停了下來。
他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也不計較清晨的地板有多涼,就這樣緩緩地坐在它前面。
那些藍色的花在手裡的時候還能維持一束的模樣,放在墓碑前的時候就懶洋洋的四散奔逃,像那些花店裡不要的小配角。
“姐姐。”遲聞盯著墓碑上的照片,淡淡的說:“我來看你了。”
墓碑上寫著【愛姐遲欣童之墓】。
那正是遲聞的親姐姐,遲欣童的墓。
墓碑上的照片拍攝的有一段時間,那個時候遲欣童還是花樣年華,年輕漂亮有朝氣,烏黑的頭髮和姣好的容貌,吸引了不少追求者。
可是遲欣童就是傻,只喜歡趙修成那一個男人,對誰的殷勤也不會多看一眼。
想一想也對,如果自己的姐姐是個聰明人的話,也不會落在二十多歲就進墳墓的地步。
遲聞有些無奈,遲家人也許真的是天煞孤星,註定活不長的命,父母去世的早,姐姐也沒有活過30歲,就連自己也只活了23歲。
崽崽的話更不必說,如果治療不順利的話,能否活過20歲都很難說。
遲聞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一家天生就那麼命苦,也許上輩子都是惡人,所以才會全部都是短命鬼。
潮溼的山谷一下子就開始下起了雨,遲聞就這樣坐著,也不說話,任憑雨淋著自己。
不得不說,這山雨的確是冷。
當須少紊派人把趙修成送進醫院,把陸曦承扭送進警局之後,才回過神來自己似乎少了點什麼。
雨越下越大,須少紊皺著眉頭拿出了傘,正打算回去找遲聞的時候,卻看到他悠悠的從山上下來,渾身上下溼漉漉的就好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貓。
“怎麼回事?”須少紊皺著眉:“下了雨不知道找個地方避雨麼?”
遲聞輕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就想清淨清淨。”
“清靜的方法有很多種,你這種很容易生病。”須少紊趕忙把人塞進車裡,對遲聞說:“後備箱有我的衣服,你一會兒換一下省的著涼,然後跟我去警局看一看陸曦承。”
遲聞點了點頭:“趙修成呢,我想問他點事情。”
須少紊冷哼一聲:“等趙修成腿骨接上再說吧。”
遲聞不解的看著他。
須少紊道:“陸曦承的手勁還挺大,兩條腿都給打骨折了,要不是我們攔著,估計現在就不是去派出所,而是直接進監獄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陸總心裡也苦啊,只不過沒有人訴說而已
第49章
陸曦承在看守所裡面呆了三天,倒不是說他出不來,作為一個有錢人家的大老闆來說,別說打斷一個人的兩條腿,就算再把胳膊都打斷了也頂多給人家看看病,犯不著蹲在裡面三天。
可是陸曦承也不吭聲,也不找人,就這樣硬生生的蹲了兩天,直到第二天局長看不下去了,過來親自勸他出去。
陸曦承只是淡淡的看了局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