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聞現在見不到趙修成,陸曦承從看守所出來之後也回了別墅,一時之間遲聞甚至不知道該找誰說一說這件事。
畢竟當事的兩人跑的跑,躺的躺。
好在遲聞除了這倆人的事情之外,市區的數學競賽也到了日子。雖然腦子很亂,但是遲聞發揮的還是很不錯的,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遲聞穩穩當當的拿下了市區比賽的第二名。
學校拉的橫幅從校門口一直掛到了教學樓,生怕別人不知道遲聞得了獎似的。
看著那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紅色橫幅,遲聞只能垂著眼睛嘆了口氣。
“怎麼悶悶不樂的?”祁澤雨晃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嗑著瓜子,‘咔咔咔’的像極了一個小浣熊。
遲聞望著窗外,撇嘴說:“我想休學。”
‘咔——’
祁澤雨非常淡定的嗑瓜子:“休學的話,你打算做什麼?”
“去哪裡都好。”遲聞歪著頭託著腮,看著面前的祁澤雨,問道:“你們家缺搬磚的麼?”
如果沒記錯,祁澤雨家還有房地產的行業,應該很缺搬磚工人吧。
祁澤雨撇了撇嘴:“不缺搬磚的,缺貼身管家,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遲聞知道他在開玩笑,揮了揮手便把頭埋在手臂裡面,悶悶的說:“算了,就當我沒有問。”
夏日的餘暉現在也非常的熱,遲聞下了公交車便覺得熱氣往脖子裡面灌,春秋季的藍色校服也不透氣,貼著面板的感覺特別難受。
【今日起可以開啟夏令製作息了,屆時我會為你安排一些解暑降溫的食譜和飲料】
遲聞點了點頭,按了家樓層的電梯。
“崽崽最近怎麼樣了?”遲聞抹了一把額頭,靠在電梯裡面扇著風。
【在你沒去看他的這幾天,他已經開始試著有判斷能力,並且嘗試著說話。按照週期性來說,最多半年就可以恢復成普通孩子了】
“半年嗎……”遲聞放空了腦袋:“正好,那個時候我也成年了。”
隨著電梯門的開啟,遲聞看到放在樓梯口的一個大箱子,而陸曦承的門也敞開著。
這是陸大房東回來了?
遲聞奇怪,今天早晨照例騷擾了一下須少紊,得到的答案依舊是‘不知道,不清楚,不好說’的一問三不知回答,怎麼下午的時候陸曦承就不吭不響的回來了?
不是聽說因為受到了心理創傷,去澳大利亞看袋鼠去了麼?
遲聞湊了過去,看了一眼門口的箱子,都是一些生活用品鍋碗瓢盆什麼的,再看屋裡,原本裝修精緻的房子現在傢俱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客廳的一個沙發和茶几。
桐興安看到遲聞探進了頭,便揮手打了聲招呼:“小朋友放學回來了?”
遲聞沒有回應,只是看了看周圍便說:“陸曦承呢?”
“心態崩了,準備去國外看心理醫生。”桐興安端著咖啡,隨口說道:“今天過來幫他收拾一下東西。”
遲聞看了他一眼:“那以後還回來嗎?”
桐興安笑了:“怎麼,你想他了?”
遲聞搖頭:“你就當我什麼都沒有問吧。”
正當遲聞不打算繼續湊熱鬧,轉身離開的時候,桐興安忽然開口道:“當時陸總和那個男人在墓地的時候,你也在吧?”
遲聞回頭看了她一眼。
桐興安靠著牆,繼續說:“你也看到了,陸總那副心死了一般的模樣,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想起陸曦承跪在地上頭髮遮住眼睛的模樣,遲聞微微頓了頓,才說道:“你想多了。”
“遲聞。”桐興安說:“為什麼你也叫遲聞呢?”
為什麼不能換一個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