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聞揉了揉手腕,把手遞了過去:“如果我真的是怪物的話,會被他一下子擰成肌肉拉傷麼?骨頭都錯位了。”
這話倒是真的,須少紊在來之前也的確問過醫生遲聞的傷勢,雖然不太嚴重,但是的確不輕。
望著放在自己眼前白白嫩嫩的手腕,須少紊想了想,伸出手去抓住它。
遲聞:“……”
須少紊:“你人瘦瘦小小的,膽子卻不小。知道李達強進局子前都做過什麼嗎?黃·賭·毒沒有一個拉下的,其中還包括搶劫、強·奸、勒索。”
人民好警察的眼神冷了冷,盯著遲聞說:“你有幾條命在他眼前晃悠,不如跟我說一說?”
遲聞不敢說話,之前那個總喜歡衝他嬉笑的須少紊此時顯得格外的嚴肅,就好像是一個兇狠的教官,緊緊地盯著遲聞,像是看著手下爬不起來的小兵一樣。
“如果他跑了的話,不會再來找我麼?”遲聞倔強的說:“我不想每天都生活在擔驚受怕裡面,那種日子我不想再過了。”
須少紊愣了愣,他似乎想起來了,這孩子從父母離世之後就一直寄住在那個關係並不親近的姑姑家。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會有或多或少的煩惱,有些在平常人看起來很正常的問題,有父母的安慰和解答想必會少走不少彎路。可是遲聞卻只有一個人,也許他幾乎所有的問題都會鎖在心裡,自己一個人懵懵懂懂的過一輩子。
須少紊見過不少因為缺少父母關愛的問題兒童走上社會成為犯罪者,所以對於遲聞這般小小年紀卻依舊很堅強的孩子格外的有好感。
他忍不住輕笑了一下,看著遲聞手腕上纏著雪白的繃帶,低下頭吹了一口氣:“叔叔吹一吹就不疼了。”
遲聞:“???”
原本以為須少紊會或多或少的罵他兩句,就像是呱噪的諾斯一樣訓斥他幾句,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一口……仙氣?
什麼叫做吹一吹就不疼了,該疼還是會疼的好不啦!
遲聞眉頭微皺,問他:“你在做什麼?”
須少紊又吹了兩口,說:“哄小孩子的方法不就是這樣麼,吹兩口氣,痛痛就飛走了。”
痛痛飛不走的好吧?
遲聞面色有點尷尬,說道:“我今年17,不是7歲,也不是70,還沒到這種說兩句話就不疼的地步。”
這就好比那群靚麗光鮮的愛豆一樣,人家也不是隻呼吸空氣喝露水的小仙女啊,他們也要上廁所睡覺放屁磨牙摳腳趾的啊。
遲聞無奈的嘆了口氣,抽回了手:“須警官,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要問趕緊問,天馬上就亮了,他還能補一覺呢。
須少紊說:“具體的問題我都瞭解了,其他的我們需要審訊李達強之後再找你談話,這段時間手機24小時開機,不要亂跑,如果要搬家的話跟我說一聲,好協助辦案,明白嗎?”
“明白了。”
須少紊看著遲聞乖巧的點了點頭,站起來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遲聞這可真的是通宵沒有睡。
“又怎麼了?”遲聞的眼睛開始突突的跳,很酸澀。
須少紊說:“好久不見了,請你吃早餐。”
遲聞搖頭:“我想睡一覺。”
“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一定沒吃過。”
“須警官,我們又不熟,你為什麼總要請我吃飯?”
遲聞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我看起來很像是缺飯吃的人麼?”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了他哪個笑點,須少紊笑得很開心,大手揉著遲聞的腦袋,對他說:“你不是缺飯,你是缺心眼。”
遲聞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