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雨眼睛一亮,帶上頭盔笑道:“成。”
眼睜睜的看著祁澤雨這隻傻白甜就這樣老老實實的開著摩托跟在須少紊的車旁,遲聞臉都綠了,連忙說:“你不是帶我去警局麼,就別讓他跟著了。”
須少紊還在樂,一邊笑一邊說:“無證駕駛摩托車按照規定扣車扣人,還得拘留7天。”
遲聞:“……警察叔叔,通融通融,我請你吃飯。”
須少紊偏頭道:“那就得看這小子傻不傻,會不會跟我去警局。”
從學校去警局的路程其實並不遠,到了警局門口的時候,遲聞看到祁澤雨下了車腳步都有些軟。
須少紊有些好笑的走了過去,從他手裡拎過了那個頭盔,笑道:“現在,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了麼?”
祁澤雨腳雖然軟,但是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硬:“知道又怎麼樣。”
須少紊剛想揮手喊人過來,便被遲聞一把按住了。
“別鬧了你們倆。”遲聞無奈,轉頭看向祁澤雨:“你都看到我們進警局了,還跟來做什麼?”
祁澤雨委屈,悶悶的說:“那我也得進來看看啊,萬一都是壞人怎麼辦?”
“你都不怕被抓的是自己麼?”
“怕……但是更怕你回不去。”
祁澤雨抿了抿嘴唇:“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蹲幾天而已,我爸也能把我撈出去。”
遲聞沉默了,他搖了搖頭:“今天就算了,你回去吧。”
須少紊看了遲聞一眼,也沒有說什麼,便把頭盔扣在祁澤雨的頭上,叮囑道:“回去問問你那神通廣大的爹,看哪裡能給你辦個假證。”
說完這話,須少紊便拍了拍遲聞的肩膀:“跟我進來,有東西留給你。”
遲聞回頭看了一眼祁澤雨,悄悄的揮了揮手,便跟著須少紊一路小跑進了院子裡,在後院的辦公室,須少紊把一大摞的檔案袋放在了桌子上,對遲聞說:“昨天剛剛審完李達強他們,包括交代的之前幾樁強·奸·案和盜·竊·案。”
看著那厚厚的檔案袋,遲聞有些不解:“我能看這個麼?”
須少紊笑了:“特意給你看的。”
遲聞不解,手中的動作沒有動。
須少紊點了點桌子,對遲聞說:“他們去你家,知道是做什麼嗎?”
遲聞沉默。
須少紊又說:“之前你在三環小區那邊出現過,至今還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遲聞還是沒有說話。
須少紊雙手扣起來,盯著面前站在原地不動的男孩,偏頭說:“來說一說吧,遲聞。”
“說一說關於你和之前那個同名同姓人的關係,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須少紊目光顯得有些冰冷:“你知道,不說實話,你永遠都走不出這個警局。”
遲聞看了一眼周圍,平靜的問道:“有椅子可以讓我坐下來嗎?”
他無奈的攤了攤手:“只要你相信,我保證什麼都說。”
遲聞沒有隱瞞,也許須少紊是他到現在為止能夠毫無壓力說出實情真相的唯一一個人,不管他是把自己當成精神病也好,異想天開也好,遲聞都覺得這些日子過的實在是很累。
半個小時的時間,遲聞沒有講很多故事,其實兩個人都是差不多年紀的成年人,有些事情一句話就都能解釋的清楚。
‘借屍還魂’看著雖然奇妙又無厘頭,可是細細琢磨下來,須少紊也不得不承認——他信了。
須少紊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報告,苦笑道:“你覺得這個案件的報道,我應該怎麼寫?”
照實寫?
恐怕上面的領導會揪著須少紊,問他是不是辦案辦糊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上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