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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相當薄弱,感覺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這姑娘要是真的交代在這兒了,溫博翰能瞬間從老學究化身成瘋狗,和他死磕到底。
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不是那麼容易被扳倒的,但也怕麻煩啊。
有安穩日子不過,誰想成天被追著咬啊。
“拿我的手令,去請姜院判過來。如果他不在太醫院,就去他府上走一遭,一定要把人請過來。”曹秉舟已然感覺到棘手,連忙吩咐手下。
宮裡宮外,錦衣衛知道的私密最多,他當然瞭解姜院判的實力。
錦衣衛抓過不少江湖術士,那些人甚至連假死的藥都有,但是到了姜院判面前,全部無所遁形。
雖說曹秉舟不認為一個閨閣小姐,能有那種神奇之藥,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況且他把姜院判請來,也代表了他的態度,想要緩和此事。
“溫大人,我知道你心急,不過姜院判很快就到,什麼病症到她手裡,都是藥到病除。您的女兒定然吉人自有天相,睡一覺就好了。”
曹秉舟再站起身時,周身那股暴戾之氣已然消失不見了,反而帶著幾分笑意。
他本就是個英俊年輕的男人,一旦陰森的狀態消失,換上一張笑臉,再配上飛魚服繡春刀,無論怎麼看都是英武公子,意氣風發,令人心生好感。
溫博翰滿臉都是憤怒之色,冷哼一聲道:“自從你們錦衣衛這麼闖進後宅,小女還何來的吉人自有天相,簡直是無妄之災。曹大人,我不是與你說笑,今日之事溫某絕不會善罷甘休!”
“溫大人,你如今還是舞弊案的嫌犯,當著錦衣衛的面兒,說話小心一點!”
旁邊的副指揮使走出來,忍不住揚高聲音喝道。
實際上這也是曹秉舟想說的話,要不是出了溫三吐血這事兒,溫博翰早已被帶去大牢裡,甭管有罪沒罪,先嚇唬嚇唬他再說。
“你們錦衣衛猶如匪徒過境,對小女做出那樣的事情來,難道還要我忍氣吞聲不成?怎麼,你們錦衣衛逼得我女兒吐血,我還要低頭哈腰道謝,才能讓你們幾位爺心裡頭舒坦?行啊,以後到了皇上面前,我也必然奉你們為上賓,說話做事小心伺候,免得讓錦衣衛不高興。”溫博翰簡直被氣笑了。
曹秉舟的眼皮跳了跳,錦衣衛從設立之初,直接服務於皇帝,效率頗高。
只是歷經歲月之後,錦衣衛職權過大的特性顯現出來,皇上先是奪了他們的司法權,將部分審訊查案等權力交給了大理寺,但還處於敏感期。
溫博翰要是真在皇帝面前瞎搞,把錦衣衛捧到天上去,那絕對是捧殺。
錦衣衛的職權有可能近一步被剝奪。
“溫大人溫大人,消消氣,你也知道錦衣衛大多是武夫,粗人一個,不會說話,你不要介意。雖說職責所在,但既然你家姑娘暈倒了,那就等太醫診完脈之後,再請您過去問話。我們也陪著一起等,如何?”曹秉舟的語氣更加軟和了幾分。
溫博翰只是冷冷地颳了他一眼,並不吭聲。
但是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姜院判總算趕到,溫明蘊已經被安頓到裡屋的床上修整。
陳婕領著姜院判進去診脈時,還有兩個錦衣衛也想跟上,卻被溫青立攔住了。
“這是我母親的房間,連我都甚少進裡屋,你們兩個大男人也要跟著進?裡面躺著的是我姐姐,正是被你們嚇到吐血的柔弱女子,你們還有臉跟進去?”溫青立急切地質問道。
“職責所在。”
“狗屁職責所在,若是你們的姐妹,遇到今日的待遇,你們會如何自處?”溫青立痛罵道。
那兩個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