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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明珠直接搖頭:“不用了,他不想說,我就當自己不知道,還省了一樁麻煩事兒。琉璃,以後等你出嫁做正頭娘子的時候,不要用孩子當藉口爭寵,這是小婦使的手段,上不得檯面。”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徐侯府立足,一靠孃家,二靠孩子。只要程家不倒臺,徐錦墨就動不得我。男人靠得住,你就給他幾分好臉色,男人若靠不住,趁早死了這條心,看好嫁妝養好孩子,別痴想一些情情愛愛。”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又冷漠,聽得琉璃膽寒。
明明在他們這些下人眼裡,世子爺和夫人乃是相敬如賓的典範,才貌雙全,乃是良配。
可她沒想到,夫人竟然能說出這樣漠然的話,完全就明確表達,徐錦墨靠不住了。
“是,奴婢知曉了。”琉璃並不敢多說,只是應承著。
溫明珠讓奶孃把孩子抱走,輕嘆了一口氣,“這日子不能細品,嫁為人婦真不如在家當姑娘時快活!”
她哪怕想得很透徹,但真的遇上了,心中還是鬱結不甘。
徐錦墨心頭不爽,不僅當場讓下人給程家父子難看,還不願意與妻子見面,故意躲著她,連她都遷怒了。
這連續兩個行為就表明,徐錦墨是一個高傲又小氣的男人。
或許是成功登上了太子的船,更加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而程家又是這種狀態,讓徐錦墨不耐煩再像之前那樣偽裝,直接露出了真面目。
“去給如意下帖子,邀她明日回一趟孃家,我還是得問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兒。”溫明珠還是不放心,直接讓人伺候筆墨,開始寫請帖。
姐妹倆回到溫府的時候,受到陳婕的熱情歡迎。
“原來咱們家多熱鬧啊,如今你們姐妹仨全嫁出去了,每日連請安的時候都不熱鬧。”陳婕一手拉住一個閨女,臉上的表情相當歡喜。
古代女子嫁人了,就很難回孃家了。
明明她們三家都在望京城裡,也就隔著幾條街,可是每個月也最多回來一兩次,還得當日返回,連住著的機會都沒有。
若是在現代,兩家住的這麼近,保管隔三差五回來吃飯,太晚了不想回家,就住回原來的閨房。
“娘,你寂寞了吧?當初我都說不嫁人,一輩子陪在您和爹的身邊,保證你們熱熱鬧鬧的,可是你偏不聽啊,這會兒後悔也晚了。”溫明蘊忍不住打趣道。
當然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迎來陳婕無數的白眼。
“得了,少貧嘴,那我還是寧願你嫁出去,總比你留在家裡氣我得好!”
母女三人續完舊,姐妹倆便手拉手去了溫明蘊的院子。
“有酒嗎?”溫明珠剛坐下來,就問了一句。
“阿姐,你今日竟然要喝酒?”溫明蘊震驚。
“饞了。”
“那自然是有的,我出嫁前特地跟青立說過了,讓他年年往我的院子裡埋新酒,等日後挖出來,就是十年陳釀呢!”溫明蘊撫掌,興致勃勃。
“走,我們倆親自去挖!”溫明珠也興奮起來。
姐妹倆一人拿了個小鏟子,去院中的梅樹下挖坑,還真被挖出來一罐,正是春天時埋下的杏花酒。
“剛好能喝。”
小廚房已經做好了幾道熱菜端上來,她們倆圍坐在桌旁,暖爐在熱酒,一股清冽的酒香傳來,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
“阿姐,姐夫為難你了嗎?”溫明蘊見她直接灌下去兩口,忍不住詢問。
溫明珠搖頭:“你應該知道他,世家子弟慣會裝相。不過他在程家的事情上失了分寸,竟然給程家父子臉色瞧。”
“那是他變成了太子黨,一時得意忘形。”溫明蘊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