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
武鳴輕嗤一聲:“這場仗我已經贏了,此刻坐在龍椅上的也是我,你覺得我需要她做偽證嗎?至於皇叔為何對親子痛下殺手,不如諸位一起猜一猜?”
他把問題拋給殿內的朝臣們,過了半晌卻是死寂一片,誰都不敢隨意開口。
“破城之前,左丞相被我殺了,這位置正好空下來。誰猜對了,重重有賞。”他此刻儼然一副主人身份自居。
這話一出,眾人明顯面色都變了,有的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有的卻躍躍欲試。
皇帝當成這副狗樣子,並不是誰都那麼迂腐,認不清局勢的。
“啟稟——”有一年輕的官員站出來,他剛開了頭就卡住了,顯然不知道稱呼他為什麼。
“我還是大燁朝的武鳴將軍。”
“啟稟武將軍,下官以為皇上毒殺親子,是為了不讓他們落到您的手裡,與其被北疆將士射殺,不如他親自動手。他會有一種畸形的心理,彷彿自己在這方面戰勝了您。”年輕官員語氣積極地道。
武鳴撐著下巴,臉上的神色舒緩:“答案雖然不對,但是第一個出列回答,勇氣可嘉,賞銀千兩。”
年輕官員一聽這話,嘴角立刻揚起,卻死死地剋制住。
畢竟他們這些讀書人都要風骨,若是因為銀子高興,那得被嘲笑的。
其他人見他如此大方,也都紛紛開口,只是始終回答得不完美,但只要開口說得不離譜,都有賞賜。
“武將軍,老夫以為,皇上之前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只以為您還是將軍,哪怕殺進皇宮來,想必不會推翻陳家江山,而是要扶植某位皇子登基,您來當攝政王。他把自己的兒子都殺了,那你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說不定會留他一命,保住他自己的皇位。”
原本有些懶散的武鳴,一聽這話,立刻抬眼看過去。
“右丞相此言甚妙,與我心中所思不謀而合。果然不愧是文臣之首,待此事解決,我必不會虧待丞相。”他直接撫掌,朗聲輕笑,眼神裡充滿了讚賞的意味。
其他人心中皆是一凜,大燁朝兩位丞相,走上了兩條截然相反的路。
左丞相設計要殺武鳴,結果被武鳴親手釘死在城牆上,而右丞相如今直接反水,既剖析了皇上的險惡用心,又迎合了武鳴,這分明是代表他服了。
而他向武鳴臣服,那朝中大半的文臣估計都撐不住,直接倒向武鳴。
“你還配當右丞相嗎?我原本敬重你,如今看來不過如此,與逆賊蛇鼠一窩,竟然還如此誣陷皇上。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有逆賊不僅竊國,還想混淆皇室血脈!”
之前大放厥詞的言官,這會兒又來勁了,甚至因為看到右丞相投靠武鳴,心中更受刺激,直接向著皇上跪下,揚起雙手似乎在祈求什麼。
武鳴直接走下龍椅,他是習武之人,身形輕巧,走路都沒什麼聲音。
因此那位言官並未發現,其他朝臣看著,還以為他要上腳踹過去,哪裡曉得眼睛一眨的功夫,武鳴已經拔出佩劍,瞬間言官的腦袋就飛了出去。
“老天爺說,你又聾又瞎,當誅。”
他一甩手中的長劍,將血珠子甩落,聲音陰沉地道。
大殿內一片驚慌失措,腦袋落地的地方,瞬間變成了一片真空,所有人都恨不得長八條腿趕緊逃走。
“逆賊,你敢在光明殿殺人,這裡是百官上朝的地方,神聖莊嚴,豈容你來撒野!”皇上的眼睛都紅了,情緒激動地大喊,脖子上青筋畢露。
武鳴眉頭都沒動一下,提著劍直接往前走,他的腳踩到血跡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足印,將地上的青磚都染紅了。
“神聖莊嚴?先帝和你,兩個狗皇帝在這地方,下了多少殺人越貨的聖旨,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