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顯然能摔得都摔完了。
他氣得一腳踹翻了案桌,大殿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再無人敢答話,生怕觸了皇上的黴頭。
“曹秉舟人呢,怎麼還不滾過來,難道還要朕去請他嗎?北疆和各地駐軍處,朕都三令五申讓他安排錦衣衛過去刺探,這次軍情如此危機,還牽扯到三軍這麼大的場面,他為何一點訊息都沒向朕彙報?”
皇上等了片刻之後,依然不見曹秉舟出現,登時又是大怒。
還是薛德走上前,低聲道:“皇上,前幾日曹大人已經不幸殞身,如今錦衣衛暫交李副指揮使掌管。”
兵部尚書聽聞此言,以為能有甩鍋物件了,立刻開始抹黑:“皇上,曹秉舟早不殞身,晚不不出意外,怎麼偏偏挑這時候。況且這些訊息,合該是錦衣衛打探的,他卻隻字不提,依臣所見,理應徹查此事,只怕曹秉舟是假死,私底下已然投靠武鳴那個逆臣賊子!”
“與他無關。”皇上語調冰冷地道。
“皇上,曹秉舟雖然素有功勞,但是您萬不可被他矇蔽雙眼,人心難測——”兵部尚書還想繼續勸說。
“夠了!”皇上猛地一拍龍椅,咬著牙道:“是朕親眼看著他死的。他也沒有背叛朕。你還有疑問嗎?”
皇上話音剛落,殿上為之一靜,這一刻帝王周身傳來的冰冷和殘酷之意,任誰都能感受到。
這句話雖然簡短,卻已經足夠讓人腦補。
之前薛德說是不幸殞身,顯然是粉飾太平罷了,真相恐怕十分殘酷。
曹秉舟死在了皇上面前,最可能是,皇上賜死的,而且還必須親眼看著他死透了,才能安心。
這樣一位心腹,卻被皇上賜死,又被皇上親口所說沒背叛,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嫌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腌臢事,這髒事兒傳出去絕對是夠遺臭萬年的。
薛德垂著眼瞼,是他親自拿著毒藥,遞給曹秉舟,讓他服下。
至於此刻被他們惦念的曹秉舟,已然悄悄乘著一條小船,離開了望京。
毒藥自然是太醫院調配的,只不過北疆那邊的人,買通了太醫院的人,將這毒藥換成了假死藥。
皇帝對他終究有所虧欠,並沒有把他丟到亂葬崗,而是讓人找藉口,粉飾了一番,讓他得以有口薄棺。
三軍很快彙集,望京城四面楚歌,京郊駐軍、護城衛、金吾衛一起抗敵,卻根本攔不住。
皇上這時候想找武鳴的把柄威脅他,可是這個男人橫空出世,甚至連姓名都不曾有,根本不知道他的把柄是什麼。
眼看江山就要丟失,已經有人勸皇上趕緊逃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皇上一邊組織人逃亡,一邊派肱股之臣去望京城牆上,與三軍喊話拖延時間。
“武鳴何在!”
這日,兩軍正在對壘,忽然城牆頭走上來一位身穿紫衣的大員。
“左丞相!”有人已經認出了這位老者是誰。
“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貴幹!”武鳴騎在馬上,直接出列。
於鍾立刻拍馬上前阻攔:“將軍,不可,只怕這是奸計,朝廷肯定派出弓箭手躲在暗處,等著您一出去,就衝您射箭。”
武鳴擺擺手,依然上前。
於鍾緊跟在旁邊,還揚高了聲音大喊:“這會兒丞相大人出來作甚,江山都快沒了,這皇帝還當上縮頭烏龜呢。”
“你這亂臣賊子,在胡唚什麼,果然是無恥之徒,造反還敢如此理直氣壯?”左丞相氣得面色發紅,喝罵的聲音響徹牆頭。
“哈哈哈,狗屁的造反,我們這是撥亂反正。你們皇帝的皇位怎麼得來的,你比我清楚,殺光了自己的兄弟,剩他一個無能之輩爬上那位置,把繁榮的大燁弄成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