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太子很不滿,覺得程家不識好歹。
至於徐錦墨更是惱恨,他沒想到程家只剩一堆老弱病殘,竟然還那麼頭鐵,長時間沒拿下程家,已經讓太子不滿,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若再拿不下去,恐怕更糟糕。
只是今日皇上把他帶上殿,又是為何。
他與太子悄悄交換了個眼神,心中暗自揣測,卻不敢再有什麼動作,面對眾人的嘲笑,他也只是平靜以對,生怕皇上是衝著他們來的。
“王子這麼說,看樣子是朕招待不周了。”皇上語氣淡淡地道。
頓時一陣陣嘲笑聲,瞬間消散,誰都能聽出來皇上的不高興。
皇上雖說因為忌憚武鳴,所以重啟兩國談判,但不代表他可以讓北魏騎在頭上。
北魏使團如今的實力,和當初剛進京那會兒完全沒法比,完全是他捏在手心裡的小玩意兒,他可以控制住,所以才想著利用。
但若是北魏使團得意忘形,皇上也不準備太過寬容。
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除了程亭鈺偶爾的咳喘聲,幾乎無人說話,一時之間顯得有幾分壓抑。
“罷了,大家繼續飲酒吧。”皇上擺擺手,主動調節氣氛。
殿內不再那麼壓抑,眾人舉杯共飲,看起來是相當和諧,但實際上蔡侯爺與葉利揚始終沒有握手言和,相反唇槍舌劍交戰了好幾回,簡直是仇恨翻倍。
皇上本來就心情不快,直接讓宴席散了。
世家和北魏的人立刻就離開了,絲毫沒有留戀,甚至離開大殿的時候,還因為誰走在最前面,爭搶了起來,絲毫沒有和好的跡象。
“父皇。”
皇上冷著臉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五公主提著裙襬跑過來,臉上帶著幾分興沖沖的表情。
“今天太晚了,讓程家夫婦回去吧。”皇上沒什麼興致。
“父皇,你方才都見了程亭鈺,至少聽聽他們怎麼說吧?徐錦墨什麼東西,明明是連襟,卻能下此毒手,絲毫不顧手足之情。”五公主仔細觀察了一下皇上的面容,最終還是決定開口,忍不住放軟了聲音,聽起來是在撒嬌。
她畢竟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對省心揣摩得十分到位,果然那句“不顧手足之情”,一下子戳中了皇上的心。
他的幾個兒子們,何止是不顧手足之情,連父子之情都不顧了,都盼著他身死,趕緊坐上那個位置去。
“程亭鈺也太沒用了。”皇上皺了皺眉頭,嘴上說著不耐煩的話,腳卻往偏殿走去。
“他是個病秧子嘛,若是有用才叫奇怪。如意跟了他才叫受苦。人家都說虎父無犬子,怎麼程將軍會生出這樣柔弱的兒子……”五公主長嘆了一口氣,繼續敲起邊鼓來,提到程將軍就是在提醒皇上,之前可是答應過要護著程家大房,不能食言。
“走,讓朕聽聽他又被誰欺負了。”皇上快步走進了偏殿。
程亭鈺和溫明蘊已經到了,兩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當看到皇上進來,立刻起身行禮。
“程亭鈺,你有何冤屈,說吧。”皇上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男人立刻言簡意賅地彙報起來:“啟稟皇上,草民和夫人手下的幾家鋪子突然同時遭到惡意滋事,每回上報給官府,都是不了了之。草民並不知道是得罪了誰,想起夫人與五公主交好,只能厚著臉皮求助五公主。”
皇上看了一眼五公主:“你解決不了?”
五公主立刻解釋道:“父皇,您就別說這種話了,那些地痞無賴我自然可以處理,但是背後涉及到的人,我又不好動。徐錦墨那種自視甚高的男人,萬一覺得我針對他,是看上他,想強搶民男,那可如何是好,我才不要背上這種罵名呢!”
她連忙擺手拒絕,說出來的理由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