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聲說了幾句,甚至抬手似乎想抓住溫明蘊的手。
但是一眼看到夫妻倆牽手的場景,瞬間又縮了回來。
無法用行動告訴她,自己的認真,曹秉舟只好盯著她的眼睛,臉上全是嚴肅專注的表情,似乎想要她的許諾一樣。
溫明蘊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地點了頭,“好,先罵你。”
得到她肯定的答覆之後,曹秉舟才放下車簾,揮手讓人放行。
馬車平穩地行駛起來,也不再瞧見曹秉舟的身影,但是車內的氣氛卻並沒有好轉,甚至還引來程亭鈺不滿地質問。
“為什麼要先罵他?雞狗相爭,要是在沒有錢的情況下,你果然更喜歡小狗嗎?”
溫明蘊皺著眉頭,“你認真的?”
“當然,我很在意,雞不能輸給狗。”他立刻點頭。
溫明蘊的嘴角抽了抽,哪有自己代入雞這麼上頭的。
“放心吧,雞沒輸給狗,而是輸給了錢。”她連忙鄭重安撫他。
程亭鈺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嘴角輕輕揚起,露出幾分笑容,但是聽到後半句時,瞬間就垮了下去。
可是他現在沒有錢了tat
“很好,我很有錢。曹秉舟那種人,一看就是不喜歡搞錢,只喜歡殺人的,家徒四壁的窮光蛋,背地裡還有很多仇人,都等著他哪天斷氣了放鞭炮慶賀。雞會一直贏的。”
程亭鈺深吸一口氣,瞬間就穩住了。
不得不說,見識過風雨的男人,就是穩得住。
哪怕他現在窮得響叮噹,他還能說出“我很有錢”這種鬼話,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專注看向她的時候,顯得無比真誠。
“嗯嗯,有錢就好。”溫明蘊馬上糊弄過去。
她根本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明明方才說罵曹秉舟是在戲耍他。
主要是因為曹小狗前後變化,實在像極了抖,越罵他越上趕著。
萬萬沒想到,她的一句玩笑話,卻變成了兩人的爭搶,抖還會傳染的嗎?
溫明蘊越品越覺得,心情詭異的變好了。
兩個男人爭相讓我罵他們,究竟是玩兒得太花,還是我太優秀?
不用考慮,那必然是後者。
夜涼如水,溫府裡,程晏終於從茅房挪到了客房裡,只是他並沒能睡在床上,而是坐在恭桶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他註定要與恭桶親近幾日了。
溫青立敲門進來了,程晏一對上他的視線,胸口裡堆積了無數的怒火,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破口大罵,而是急匆匆地提褲子。
他現在這狀態也沒法穿褲子,況且屋裡又沒有別人,所以直接放飛自我,哪知道會冒出這麼個人來。
“喂,你竟然還敢來!我就知道你們姓溫的,沒一個好東西……”他激情輸出。
溫青立連眼皮都沒抬,直接將手裡的一個包袱放在桌上。
“大半夜的人容易心軟,這是我最後一次主動幫你了。等以後你惹她生氣,撒潑打滾,痛哭流涕都不能求得她原諒時,你就開啟這個包袱,裡面的東西非常有用。”他邊說邊搖頭嘆氣。
往事不堪回首,但是每逢夜半三更,他總是容易想起這些破事兒。
程晏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已經被關上了。
“說得什麼東西,我一句沒聽懂,小爺怎麼可能有求饒的那一刻!”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十分不信邪。
不過最終還是好奇心作祟,他扯著腰帶站起來,走到桌前將包袱解開,就見裡面全是女人用的東西。
不止有好幾件精緻的羅裙,甚至還有胭脂水粉和珠釵環佩。
程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白天那些不美好的記憶重新回來了,時刻敲擊著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