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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零下五十度的落腳點, 和冰窖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跟著奕琅同行的人還不少, 大家對於能夠來到這個地方而驚奇, 他們拿出手機或者相機進行拍攝,只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兩個結伴而行, 只有奕琅是自己。
踩在堅硬的凍土上,奕琅蹲下來撥開雪面,卻發現那些雪也已經凍硬了,堅硬的讓她誤以為是土地。
輪船工作人員用蹩腳的英語跟奕琅說著什麼,她聽不太懂,對方就拿出幾個瓶子遞給她, 奕琅抱著那些瓶子, 似乎明白了什麼, 從口袋中掏出一張100美元的紙幣, 交給了那個工作人員。
拿到小費的工作人員很開心,熱情的幫奕琅裝冰, 她這才多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奕琅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卻並沒有制止他,而是跟他一起蹲在地上開始刨雪鑿冰, 證明自己來過一趟。
南極洲很冷,而且想要上岸需要考察當天天氣,所以奕琅出去半個月,只上過一次岸,不是天氣不好,而是她不知為何不願意踏上這片凍土之地。
她最常做的就是站在甲板上,迎著海風,感受著零下五十多度的風,它們帶著鹹鹹的海風刺激著她的面板,讓她有種還活著的感覺。
回想半個月之前,奕琅和秦悅梵在咖啡廳吵完架就回家了,回到了她們兩個一起買的那個小窩裡。
奕琅雖然很難過很生氣,可卻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秦悅梵能夠追來,跟她道歉,說一些軟言軟語的話,也許也許那樣,奕琅就有理由原諒她。
雖然很沒面子,可奕琅是喜歡她的,所以如果秦悅梵追過來再說些好話,告訴奕琅那些都是為了面子隨便胡說的,哄哄她,說不定她就原諒對方了。
可奕琅整整等了七天,秦悅梵並沒有出現,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打。
奕琅這才清楚,她和秦悅梵真的結束了,即使自己想原諒她,秦悅梵也不會來找她了。
真可笑啊,真可笑。
奕琅吹著海風,平靜的想,自己竟然還想原諒她,自己竟然還想和她再在一起,可對方根本就沒想起她。
從國內出發到回程,一共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裡奕琅想了很多,她把自己和秦悅梵所有美好的回憶都想了一遍,然後留在了寒冷的南極。
以前秦悅梵看到奕琅總是笑,跟她在一起吃飯會笑,跟她一起旅遊會笑,聽奕琅彈吉他會笑,連到了床上也會笑,起初奕琅以為那是喜歡自己,現在想想,那些笑容到底是什麼含義,她也搞不清楚。
索性,就不去弄清楚。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奕琅感覺外面潮熱的氣息,忍不住皺了皺眉,國內怎麼那麼熱?
宛如健身教練一般的經紀人走了過來,幫她拎著兩個行李箱說:你出去應該跟我們說一聲,還去南極,你一個人膽子還挺大。
奕琅跟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我只是想冷靜冷靜,如果告訴你們了,你們還得派個人陪我去,那算什麼冷靜。
即使這樣你一個人出門也不安全,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好,下次肯定告訴你。
行李箱滾輪在地上滑動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當奕琅走到自己車旁的時候,身後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小琅。
奕琅愣了愣,回頭就看到秦悅梵站在隔壁車位,她看著奕琅走了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
你去哪裡了?秦悅梵低聲說:這半個月,我找了你好多次。
奕琅看著她,沉默了好久才說:找我做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如你所願分手了嗎,我去哪裡就跟你沒關係了吧?
秦悅梵皺了皺眉:奕琅,我想和你談一談,那天的事情很複雜,你聽到的不是我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