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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烏莉推開莫星雲,徑自走上前去。
動輒軀體化,烏南國反應遲鈍,自己連移動困難,一路上,地鐵站站務人員和乘務員都施以援手。行李用快遞郵寄,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叔叔揹著她下來。南國坐在車後座,呆呆地睜著眼睛,就算拍打她的臉頰,她也沒有反應。
莫烏莉撲到車窗邊,連開門都忘了,用力拍打車窗,喊著她的名字。彷彿識別出了她的聲音,南國終於傾斜視線。
莫星雲就站在莫烏莉斜後方,瞄到她面部突然緊繃。莫烏莉沒有做出憤怒、悲傷或驚訝的表情,只是咬緊了牙關。
南國沒有到叔叔嬸嬸家,而是直接住進了醫院。休息後,她的狀態好了一些。
莫烏莉拎著水果去看南國。她坐在床邊,用水果刀給她削蘋果,輕輕哼著歌,用刀尖插著果肉,送到南國嘴邊,餵給她吃。
莫烏莉說:“不上學也沒關係,想休息就休息好了。”
水果刀浸透了蜜汁,她把水果刀的刀尖放到舌尖,不會弄傷自己,輕巧地舔過。
她搖動搖桿,把床放平。南國躺在枕頭上,隨著床躺下去。莫烏莉關上了燈。病房變得灰濛濛的,很陰沉,窗簾因陳舊而斑駁,彷彿月球表面。這顆月球衝擊性的龐大,將室內變成地球毀滅前的夜晚。
南國躺在床裡,悄悄看著她,小聲說:“姐姐。”
明明她才是姐姐。
莫烏莉牽住她的手:“我在呢,南國。”
南國望著她,眼黑一動不動,眼睛裡積蓄著透明的水:“……我真的是很壞的人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莫烏莉感覺像被針刺了一樣。她說:“為什麼要這樣說?你當然不是了。”
眼淚從南國的眼睛裡流出來,劃過太陽穴,落在枕頭上。莫烏莉靜靜地看著,回頭取了紙巾,給她擦乾眼淚,然後墊在枕頭上,遮住已經沾上的淚痕。
南國開口很突然,雖然大人們經常問她有什麼不開心,問她到底需要什麼,但她一直都沒說。真正說的時候,只挑了兩個同齡人在的場合。
莫星雲被莫烏莉塞了個水盆,正準備出去,莫烏莉彎下腰收拾著蘋果皮。窗外的日光落入室內,把一切照得明亮、溫暖,像南國一樣。
就在這樣的場合,南國開口了。
任何暴力的源頭五花八門,但是,過程和結果都大同小異。
因為生病,烏南國沒有固定一起行動的玩伴,但是,不缺乏能說話的朋友,過得還算安穩順利。
吃過藥,她經常渾渾噩噩,或者注意力不集中,學習有點吃力,於是報了補習班。叔叔是個好人,中了大面額的彩票,經常給她資助。爺爺奶奶也不會放著她不管。另外,實際上,她也不缺錢。
這是市裡很流行的大型補習班,人很多,按科目分班,主要補習數學、英語和文理綜合科目,上完一節課,再根據自己的需要去到下一個教室。
說實在話,南國愛玩手機,效率不高,但在這個年紀,除非天賦異稟的極少數人,學□□歸是排在 不宜(3)
江麒的父母都經商, 賺的錢不少。他爸爸老來得子,非常疼愛江麒。還在他小學時,爸爸在城區就有四套房子。等到他初中, 媽媽又在度假區買了一套精裝別墅,記在他的名字下。他們一家人過得很快樂,好景不長, 在他高中時,爸爸出軌的事暴露了。
爸爸和媽媽大吵一架, 關係徹底破裂。在那之前, 他們大概早有摩擦, 只是都揹著孩子。然而, 爸爸的行為越來越放肆, 找了比江麒大不了多少的第三者,讓她住在自己專門購置的房產裡, 完成了金屋藏嬌的夢想。
第三者要錢進行投資,江麒的爸爸闊綽地轉賬出去。媽媽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