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違討厭酒精,被迫嘗試,最終倒在店外。他夾著香菸,直接倒在了門口等位的長椅上。
昏昏沉沉中,有液體滴落在臉上。
他依稀想,下雨了。
易思違半夢半醒,指間的香菸還在燃燒。似乎有人接了過去,站在他身旁深深吸了一口。雨滴還在墜落。他隱約睜開了眼,視野模糊又扭曲,裡面盛著壞女人的臉。
原來不是雨水。
她俯下身,明明看貓時都沒有彎曲過脊背。可現在,她卻為了他而傾身,面無表情,居高臨下地打量他。光從五官看,哪裡都找不到悲傷,只有淚水沿著面頰汩汩流下,悄無聲息,墜落到他臉上。
為什麼要哭?
很長一段時間裡,易思違一度以為是做夢。他不認識她,又喝了太多酒,只當是做夢,連帶入睡十幾分鍾前被她轉賬一起。
莫烏莉卻對他提起了餐費的事。那次聚餐是他買單,和以往他參加的九成聚餐一樣。但她單獨付了自己那份給他。
是因為家教、自尊,還是單純討厭他?
易思違猜不透。
不過,後來想想,他從那時就起了疑心。
莫烏莉肯定在躲避他。畢竟,若非如此,他肯定早就注意到她了。纖細的脖子,對視時會讓別人先回避的眼睛,隱藏情緒的習慣……如此種種,都讓他心中的雷達狂鳴。
彷彿連帶責任,確認轉賬為真後,淚雨的記憶也漸漸復甦。可是,不管怎麼想,這都太荒唐了——整個學期過去,和他單獨說話次數不超過零的班長對著他默默哭泣。說出去沒人會信的。
他自己也不確定,那算不算一種潛伏女鬼的春夢,也許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在故鄉帶她搭乘遊艇,又跟朋友一起吃了bbq,易思違旁敲側擊提起這一夜。
莫烏莉的反應很自然,非常正常,沒有任何異樣。
時間線回到現在。
天還沒亮,兩個人躋身同一張沙發。他背對著她,悄悄消化著只屬於他自己的煩惱與苦悶,然後入睡。
窗外還很暗,莫烏莉已經躡手躡腳地起來,將上衣與褲子套上。她出門時很小心,連門關上的響動也微乎其微。
聽到門響,易思違睜開眼睛,滑到沙發下面,用手機看修車的影片。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又洗了個澡,準備學習,但接到了一個電話。
易思違穿了一身黑,系黑色的圍巾,戴著黑框眼鏡去開車。
他把車停在路邊。放在平時,他絕不可能來這種店。店內有點像酒吧,但跟酒吧不同的是玻璃瓶更多,到處煙霧繚繞,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
他嫌棄地閃動外套,走到吧檯邊:“不要約在水煙店了。每次我身上都沾到怪味。”
“很香啊。”蘭伊若回過頭,笑時會露出牙齒。她有一張短短的臉,眼睛明亮,嘴唇鮮紅,是相當明豔的美女。
隨著年級升高,學校的課程只會排得越來越滿。實驗室還要去,論文也要學習寫。再過一段時間,就該到醫院實習了。從選擇這個行業開始,忙碌到死的生活就等著他們。
易思違提前去學校,先到實驗室。課題當中,偏愛他的導師已經將他的名字提到前面。他也的確足夠優秀,組會彙報,甚至不落師哥師姐的下風。
完事還要去上課,他看了眼手機。從上週末開始,莫烏莉就沒再回訊息了,打電話也沒人接。
但是,他沒想到她學校也沒來。
副班長說她請了事假。易思違一點都沒聽說。他問她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隔了很久,她回答他說她沒事,只是需要時間休息。湯祁樂勸他尊重別人的想法,潘朵然說女生來例假很辛苦,他也幫不上忙,就不要瞎添亂了。
易思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