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了一個冒頭的命婦。
明月聽了這個訊息,心口都是一窒,水也喝不下了,呆坐在椅子上,是誰?殺了誰?
殺了誰,這是誰也不曉得的,屋裡的人俱都噤若寒蟬。
明月嚥了咽口水,心中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她從來沒有這樣六神無主過,忽然起了身,道:“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宮裡的人必須救出來……”
甭管皇后此戰是勝是敗,她大機率不會放過謝氏姐妹,是勝,這麼多年的恩怨,明爭暗鬥,那大謝氏是少不了一頓排頭吃。是敗,皇后免不得狗急跳牆拉幾個墊背的。
大謝氏幾人留在宮中,幾乎沒有活路可言。
趙全福一路是飛奔著去的,衣裳都汗溼透了,他哪裡不曉得這個道理,只是不住地勸道:“沒法子了,姑娘您這樣……那宮門都關了啊!咱們進不去的!”
明月咳嗽了一下,擺著手並不搭話,扯了趙全福出去了,叫人請了李澍來。
李澍現下在院子裡調兵,並不到裡屋裡來,調了兵也只能守在院子裡。
李澍能用的人不多,但護著謝府也是綽綽有餘的,現下聞聲便來了。
明月白著臉,並不多寒暄,強笑道:“妾身還沒謝過小李將軍,不知宮中現下如何了,顯王如何了?”
李澍瞧著很年輕,穿著一身盔甲,很守禮地不瞧明月,拱著手道:“小生正好收了訊息,城外也亂起來了,顯王已經在調兵了。”
宮中這麼亂,顯王不趁機偷宮簡直對不起他這麼多年的部署。
明月點點頭,她也猜到了幾分,還是忍不住道:“小將軍,妾身有一不情之請……妾身的婆母舅母,至交好友,如今都在皇后娘娘的兩儀殿中關著,若是不出來,日後怕是也出不來了……還請您能借謝府幾個人……這都是謝府的事情,本不該勞煩您的,叫他們換上謝府的衣裳,過後也絕不扯帶您……”
李澍連忙拱手福身,不大好意思瞧她,垂頭連連道:“夫人太客氣了,乘風兄與小生親如兄弟,乘風之難,就是小生之難,自然是能搭救則搭救……只是,小生方才曉得,這宮門已經關了……等閒是入不得的……”
尋常人家過了門禁,想開門都得廢一番功夫,更何況是皇宮。
明月笑了笑,眼睛一下就紅了,輕聲道:“這樣啊……這……”
明月又撐著同李澍客氣幾句,轉身步子急促地進了屋,一進屋就忽然捂住了臉,往窗前一坐,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趙全福差點就跟著哭了,叫人去潤了蜂蜜水,端著叫明月喝兩口。
明月哪裡喝得下去啊,她心裡太難受了,今個這一串接一串的,劈頭蓋臉地打過來,明月都有些受不了了。
趙全福勸了好一會,明月才捧著茶杯喝了兩口,嘴裡的甜味生生髮了苦,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趙全福紅著眼睛道:“姑娘,大夫人叫您出來了,定是希望您好好照顧自個的,您瞧瞧,這眼睛都要哭壞了,肚裡還有小主子呢……”
明月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早曉得就不去了,一家子好歹在一齊……”
她的眼睛哭壞了……大謝氏幾人命都要丟了。
明月哭了好一會,兩個妹妹都嚇著了,等發洩完這一遭,又掐著手心,努力鎮靜下了,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漬,拉著趙全福道:“老先生,您在宮中可有相熟的人,把咱們偷偷領進去也好啊,我方才出來的時候,都注意了的,那宮裡幾乎都沒有守衛了,只要能進去,咱們就能把母親幾人接出來……再耽誤一會,等顯王的人來了,就不一定了!”
趙全福腦袋都要想破了,只恨自個沒個□□才好,直跺腳,“倒是有相熟的,這會去哪找人……”
人家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