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舅舅一家也來了,明家人進去拜了祖先,明月又給明佳上了幾柱香,幾人便又出來拜大仙,曉得這是老夫人信奉的,心裡不管怎麼想,還是都拜了叫老夫人高興。
明嬌可嫌棄了,百般不情願,“不就是個長蟲嗎?”
明月拿扇子打了她兩下,低聲道:“哄老夫人高興罷了,誰還真信不成,就你話多。”
明嬌撇著嘴拜了,心想,可真不划算,老夫人什麼時候能慈眉善目哄哄她高興。
前邊幾個舅舅舅母都拜完了,二舅母還挺歡喜的,多拜了幾下,講這是有財運了,預備等會拉著謝氏搓搓牌九。
二舅舅眼皮子耷拉著,兩隻手揹著,只當沒聽見的。
幾個女孩看得直偷笑。
幾人都拜了,明月便也上去把香火插了,彎腰認真地拜了三拜。
老夫人又來叫謝琅玉拜,笑道:“指不定就是講你這個貴人上門呢,你自然要來拜拜。”
明月不由捏著團扇,悄悄往主位看,挺怕謝琅玉不給面子的。就見謝琅玉笑著應了,老夫人叫他拜,他就拜了。
明月看著,莫名就笑了笑,惹得明嬌看了好幾眼。
一大家子坐了兩桌,在院裡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
飯後,兩個舅舅回衙裡上值,兩個舅母拉著明嬌明淑在榮安院打起牌九來。
謝琅玉走前問明月,要去長豐園玩嗎,明月心裡想去,嘴上不自覺就講不去不去。
謝琅玉笑了笑,沒多講什麼,便帶著人走了。
明月在謝氏院子裡,看著幾人打牌九,自個在一旁剝橘子,看得心不在焉的。
謝氏看了她好幾眼,笑道:“莫不是夜裡沒睡好,神思不屬的,去裡邊躺會去。”
明月這便回神了,連連搖頭,笑道:“我想旁的去了,還是在這看你們打牌九吧。”
謝氏笑道:“你又不喜歡這玩意,看也看不懂,倒是無趣了。”
二舅母吳氏叫了一聲,摸了摸手裡的點數,邊道:“月姐兒看不懂?嫂子你可不曉得,咱們一個院的人怕是都打不過她一個人。”
謝氏把牌翻過來,一個六點,邊驚奇道:“還有這事?”
吳氏的牌大,她不由得直笑:“她是技藝高超了,這才不顯露,我們這個水平,她且瞧不上呢……”
明月笑著打扇子,靠在欄杆上笑道:“您可勁吹捧,我是不搭理的。”
明嬌特別好奇,非要拉著明月來玩一把,明月搖著扇子,連連拒絕,道:“我著實不愛打,看你們玩就是。”
幾人鬧著便到了下午,有裁衣服的繡娘上門來了,謝氏便叫她給幾個女郎量身,拿了兩張花樣子給她們看,邊笑道:“這是京城流行過來的樣子,大袖長裙,現下撿了你們的尺寸,一人做了一件,明個花燈節穿去。”
謝氏關了院門,幾人便在抱廈裡粗略地量了量。
繡娘誇明月身子骨長得好,“很標緻,穿什麼衣裳都好看的。”
吳氏笑眯眯道:“月姐兒長得也高,可招眼了。”
三個女孩圍在一齊挑樣子,兩個舅母就瞧著,吳氏笑道:“長大了,都愛美……”
謝氏跟著嘆口氣,道:“日子過得快呀……都好好打扮,婚前最後一次做女兒家去看花燈了。”
衣裳挑完了,謝氏想起城外莊子的事情,對著明月囑咐道:“你可去瞧瞧,不想去就抽個下人去,再過兩日就花燈祭祖擠著了,那時倒是抽不出空了。”
明月想了想,便講了個花燈前的日子,道:“那日家中車架也不忙。”
謝氏想了想,也覺得好,便道:“挺好的,多帶幾個家丁,叫你二表哥同去。”
明月點點頭,一旁的明嬌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