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像是有心事啊。”
明月敷衍地笑了笑,“沒有沒有,你們這麼聽話,多久沒惹事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明嬌還挺當回事的,臉都紅了一下,差點再打個絕不惹禍的包票。
車架在城門同幾家人會和了,隊伍逐漸變長,便一齊往城外去。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到地方,謝氏同幾個夫人商量祭祖的事情,男丁們已經預備開始爬山了。
謝氏抽空問幾個女孩,“去不去山上瞧瞧,幾個懶蟲,去年你們就沒去的。”
幾個女孩還沒講話呢,明正謙連連擺手,“別別別,去了就煩人,要不等我們下來再去。”
幾人也連連搖頭,山上沒個山沒個水的,景都沒得瞧,不如在山下玩呢,還能放個風箏遛遛彎。
明月早就沿著周圍四處亂看了,就是沒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謝氏其實也挺不想去的,山又高又遠,上去不過半個小時便要下來,不由同明正謙道:“我便也不爬了,乘風來了也得招待他呢。”
吳氏也不想去,已經拉了幾個相熟的婦人琢磨著推牌九了。
幾個女眷便都留下來了,相熟的女郎們很快聚在一齊了,商量著放風箏呢。
明嬌上次兩個大風箏,如今可算找到好機會了,高興的不得了。
這是山腳,一旁有條小河,很細很細,明月瞧了瞧,覺著該是小溪,女郎都能隨意跨過去,對面便是樹林,郎君們騎了馬進去打獵了。
明月左右看看,慢慢的,心情就低落下來了,謝琅玉彷彿沒來。
橘如很快便來找她了,她的未婚夫名叫趙銳正,已經騎了馬,同幾個交好的郎君進了林子了。
橘如挽著她的手,兩人講了幾句閒話,橘如便扯著明月坐下了,不曉得是哪家來的椅子,旁邊人來人往的,都是熟面孔,明月還笑著打了幾個招呼,婉拒了一齊遊玩的邀約。
旁邊人來人往的,橘如打著扇子,看著明月的面色,小聲道:“月娘,你可是有煩心事,瞧著臉色不好看。”
明月笑了笑,“沒有,我就是愁張表哥呢,要見他一面可真難,尋常不出門的。”
橘如想了想,道:“張家的山頭像是不在這邊,過幾日我要辦宴,到時給你張姨媽寫個帖子,那時也不遲,不過幾日了。”
明月靠在橘如肩頭,嘆了口氣,“這樣一想,我更煩了,你馬上要出嫁了,日後坐到婦人桌上去,更遠一些去了京城,我到時吃席都要一個人了。”
橘如就笑,給她打扇,“指不定我嫁了,緊接著你也嫁了,我去了京城,緊接著你也來了,咱們永遠都一塊,你到時還要煩我的……”
明月也忍不住笑,心裡還是難受,道:“真好,這得走大運了,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橘如你好好的,我的心就舒服一半了。”
兩人靠在一齊講話,幾個女郎便叫放風箏了。
明月正要把荷包給翡翠,同幾人去放風箏呢,一抬頭就看見了謝琅玉,心裡不由一突,手裡的動作就停住了。
謝琅玉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穿著一身騎裝,正在小溪旁同人講話,日頭照著,他冷白的膚色太招眼,生得又好看,像是在發光一般。
鍾棠齡李君延,還有幾個眼熟的郎君圍著他,幾人神色輕鬆,正在講話,時不時低笑一聲。
謝琅玉穿了一身素色的騎裝,腰間的玉扣扣得緊緊的,他身高腿長,比例極好,兩條長腿跨著,垂著腦袋安靜聽著,面上帶著笑容,時不時扯一扯韁繩,在一眾郎君騎馬的郎君裡極為顯眼。
明月呼了一口氣,手心一下就出汗了,強作鎮定地對橘如道:“腳痠了,我去邊上坐著去,待會去山腳找你們。”
橘如不放心,忙要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