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來是我的婢子不懂事,拿著玉佩在寺裡問,叫您曉得了……我確實找您有些事情,還望您原諒我的婢子冒犯了。”
靜明垂眸,轉著手裡的佛珠,平和道:“阿彌陀佛,施主言過了……不過寺中著實人多眼雜,行事需謹慎……至於旁的,前塵皆往事,數十年了,何必執念呢?”
廊下只有二人,外邊是沉緩的雨聲,明月有些眼巴巴地望著靜明,兩手合十恭敬道:“主持,我沒有執念,只是人人有娘生,有爹疼,我既沒娘養,又沒爹疼,免不了在意一些……您不告訴我也不妨事,我早想好了,這事就看緣分,曉得了是我的,不曉得那也是命,但是既然叫我撞見您了,我總得試一試呀。”
明月眼神明亮,“主持,您且行行好,隨意講上兩句都可。”
主持無奈,想了想才道:“貧僧不善言,繞不過小施主伶牙俐齒,只曉得這郎君姓顧,非蘇州人氏,相貌與你相似,當年瞧著也是堪堪及冠。”
明月連忙記下,感謝道:“主持您真是菩薩心腸,謝謝您……”
主持只一攤手,施施然便走了。一個年輕的和尚連忙過來撐傘,二人沒一會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明月沒想到這一趟還有意外收穫,起碼曉得那個男人姓顧了。
明月回廂房就見裡邊已經商量著要如何點燈了,明嬌正和幾個小娘子湊在一起說笑。
明月便悄悄找了翡翠,把箱籠裝著的袖箭拿出來了給她看,“該找個差不多的送她,嬌姐兒怕是肉疼死了。”
明嬌整日跟著她,現下難得不在身邊,明月笑道:“不過也不著急,你先找著就是,等她過生辰再送給她。”
翡翠笑著應了,家中幾個姑娘感情好,她瞧著也高興,日後不管誰起來了,總不會拉下後頭的姐妹。
這袖箭瞧著是個精貴物件,翡翠要收起來,正要往明家的箱籠裡收拾的時候,一個丫鬟把箱籠抱走了,講是屋裡擱不下,要放到別處去了。
謝歡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笑道:“月娘子別怪,屋裡就是人多了,亂七八糟的物件,擠不下,我只能叫他們往旁的地方挪了。”
翡翠瞧著心裡不悅,方才不放,現下自家娘子要擱物件就挪走了……翡翠氣悶要跟著去,叫明月攔住了。
明月順手把袖箭帶上了,放下袖擺,袖口只露出一截寶石,像是個手串一樣,襯得她手腕玉石一樣白皙。
明月笑道:“別折騰了,倒是挺襯我今日的衣裳,好不好看?”
翡翠自然稱是,明月今個一身淺綠色的衣裳,唇紅齒白,真是跟花一樣,翡翠也沒忍住笑了,又道:“漂亮的很。”
翡翠說罷,又拿乾淨的巾子,把明月被雨水沁溼的裙襬壓了壓。
兩人都沒理會謝歡。
大人們去了後邊給家中小輩點燈,小娘子們聚在這不便玩鬧,一會便無事可做了,外頭傾盆大雨又無處可去,只得龜縮在此。
廂房不大,塞了一二十人,很快就發起悶來。過了一會夫人們回來,屋裡幾乎要熱起來。
明月同橘如坐在靠門的位處,同幾個小娘子翻花繩,人多,玩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正玩著,門前來了個老僕,笑眯眯地給幾個娘子請安。
明月認出這是趙家的奴僕,不由嚮明淑看去。
明淑低聲道:“我同嬸嬸講了,趙崇山在外邊等我呢,我下午同他吃了膳再回去。”
明月笑著點頭,把自家的婆子點了幾個跟著,囑咐道:“注意這大雨下的急,可別跑遠了。”
明淑連連點頭,接著像只小鳥一樣奔出去了。
明嬌酸溜道:“出去玩甚?有甚好玩?”
明月捏她的嘴,“你就酸吧。”
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