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養……”
謝氏哎呦兩聲,仰頭靠在椅子上,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的好官人哎,你就可著這大白日的做美夢吧……”
明正謙也跟著笑,“你就瞧著吧,這事說不定就成了,乘風瞧著挺喜歡她的,多個妹妹又不礙他的事,我們月丫頭,日後說不定就有大造化了。”
謝氏半點不信,叫人拿了明正謙的常服來,“身上的官服換下來洗了吧,你正好睡個白日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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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日頭也辣,明月到了長豐園熱得面色通紅。
紫竹像是等了許久了,站在院門前見她就笑,“可把姑娘盼來了,這院裡冷冷清清,橫豎都沒個說話的人。”
迎著明月進了抱廈,小丫鬟端了銅盆上來給她擦臉,擦了臉,身上都舒服許多,身旁的秋雁也叫人領著去納涼了,紫竹留下給她打扇。
明月不由一笑,烏髮雪膚,面上是健康的紅暈,很惹人喜歡。
紫竹心裡贊她實在會長,引著她穿過抱廈,往書房裡屋去。
這院子挺大的,抱廈旁有個小竹林,正好長在書房的窗戶前,看著很是清幽。
旁的房間瞧不著,這書房裡擺件都是好東西,只是偏典雅大方,貴氣又不過分。
有小丫鬟端了食盒上來,擺在窗邊的小案上,一旁是一張黃梨書桌,上邊擺著紙筆,堆著幾本雜書。
紫竹叫明月吃點心,又使人拉了冰來,“三爺換了家專門做點心的酒樓,您嚐嚐味。”
明月坐在窗邊吃了幾個,“都是甜口,又香又糯。”
紫竹給她打扇,笑道:“可不是嘛,說這家做甜口最好,就是知道的人少。”
明月吃了一會,還有小丫鬟默不作聲給她上茶,她一時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來早了,表哥都不在,我且回去收拾收拾,晚些再來。”
紫竹連忙攔她,“三爺才走呢,那趙侯去而又返,三爺送他一程,馬上就回來了。”
明月這才好意思坐下,紫竹見她侷促,不由笑道:“三爺不愛來書房,這屋裡也沒什麼貴重物件,他上次來還是七八天前呢,您安心坐著吃就是。”
紫竹又道:“桌上還有書呢,都無人打理,您無聊了就揀一本看,奴婢去前邊催催,怎麼還叫小娘子等著了……”
紫竹說罷就走了,小丫鬟又把屋裡的簾子都拉開,屋前屋後通通亮亮,明月躊躇一會,走到了書桌前。
桌上放著文房四寶,都是好物件,明月想著紫竹說謝琅玉不喜歡來這,莫名覺著好笑。
有幾張練過的字,寫得是本很有名的蘇杭遊記,不過寫了幾行就擱下了。筆架上都是好筆,明月還瞧見幾只狼毫筆,大舅舅年前得了一支,只做收藏並不捨得用。
一旁擱著幾本閒書,有一本紙張格外硬,瞧著很新,左下角拿硃紅的筆寫著【十二監·瑞德二十年一月發】。
瞧著像是宮裡的物件兒,明月毫無防備,抽出來隨意翻了一頁,看了一眼就唰得關上了。
明月面紅耳赤,做賊似的瞟了一眼守在門前的小丫鬟,把這書塞回了原處。
謝琅玉很快回來了,他穿了件暗色廣袖長袍,領口繡著金線,膚色冷白,好像是熱了,脖子泛著紅,直接進了書房。
見明月坐在窗邊也不驚訝,謝琅玉瞟她一眼,坐在了書桌前,“這麼熱,你吃了嗎?”
明月不敢直視他,只說用過膳了。
謝琅玉靠在椅背上,鬆了一下領口,喉結滾了一下,他隨意在桌上翻了翻,顯然沒想起自己某天一時興起翻過兩頁又丟開的書。
謝琅玉揀了兩本字帖出來,翻看兩頁,笑道:“拿著練吧,其實字帖不重要,你得寫。”
明月接了字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