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才坐下。
吳氏笑呵呵的,叫丫鬟給自己也拿個地瓜,邊剝皮邊同老夫人道:“娘你是不曉得,昨個真是嚇人,本來當日就要回的,下了牌桌,街上人都沒了,到處喊打喊殺的,硬是住了一夜……”
吳氏素來心大,老夫人同她講不到一齊去,敷衍地擺擺手,道:“沒傷著吧?”
吳氏連連點頭,心有餘悸道:“咱們打完牌都要戌時了,錢家夫人都不敢走,就留在我孃家過夜了……”
真是跟唱大戲一樣,明月同兩個妹妹對視一眼,都偷偷笑起來。
謝氏聽得眼皮子直跳,隨口問了幾句,趕緊講起了趙侯夫人的事情,道:“乘風估摸著過兩日便要走了,這行犯人急著押解……就是那趙侯夫人,小產又不比旁的受傷,此番可是元氣大傷,倒是不好隨意挪動,估摸著要留在蘇州將養數月……”
老夫人沉吟一會,道:“備了禮去瞧瞧,不好近也不好遠,你好好掂量著。”
謝氏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這番完了,她看著明月,手裡撥了撥地瓜,心裡直髮愁。
謝氏一點也不覺著明月同謝琅玉的婚事能順利,她那個姐姐素來強勢,乘風背後又有多少人的期許,娶一個遠在蘇州的孤女……
謝氏在心裡嘆口氣,吃了口地瓜不講話了。
到了午時,幾人便一齊在老夫人的院子裡用膳。
幾個女郎起鬨要吃鍋子,謝氏再怎麼嫌棄,老夫人拍板講吃鍋子,屋裡便架起來了,沒一會就燒的熱騰騰的,看著就舒服。
明月熱得把外裳都脫了,穿著裡邊的小襖,面上還紅撲撲的。
吳氏笑道:“今個都冬至了……還是月丫頭火氣好,這兩個都怕冷。”
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是真的不怕冷,一年四季手腳都是暖的。
明嬌在一旁搓著手,叫丫鬟給她夾肉丸子,還心心念念著要過年了,道:“我過年要放爆竹的,哎呀,我恨不得現在就放……”
老夫人好笑道:“現下才幾月?”
謝氏看不得明嬌嘚瑟的樣子,給她夾了菜,訓道:“你爹先前講得話你都忘記了?城西就有個放爆竹炸了手的,你日後就一個手,看你怕不怕……”
明嬌直撇嘴,明月好笑道:“都要過年了,舅母你這樣講多不吉利呀。”
謝氏擺手示意不講了,不過年關將至,確實要早早做起準備來,不由道:“等到年前,家裡請人來做做法事吧,去去這一年的晦氣。”
老夫人喝著湯,自然是同意的,“今年著實運道不好,該請人來熱鬧熱鬧。”
現下倒是不好定日子,只講了去哪個山頭的道士好一些,女郎們懶得操心這些事情,埋頭苦吃起來。
到了下午,一些瑣事就算處理完了,謝氏看著外頭還下雨,有些發愁怕院子淹了,趕著去處理了。老夫人同兩個妹妹午睡去,吳氏無事可做,要拉著明月打牌,明月連忙拒絕,湊了幾刻鐘才找了會打牌的婆子,給吳氏解悶去了。
明月自個則披了披風,去後邊看院子修的如何了。
院子裡今個停工,下人把門推開叫她看,明月探著身子往裡瞧,門前的青石板路已經修出來了,明月探頭探腦地看了看,也沒進去。
沒一會便回去練字看賬本了,這些都做了,便是真的無事可做了,明月想著,這樣便可以去瞧瞧謝琅玉了,這個時辰也不打眼,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正要去的時候,周武又來上門了,這回為的是謝歡的事情。
明月只好停了腳步,就是心裡還是惦記,怕謝琅玉不舒服,想了想,便叫秋雁先去問問了,自個在抱廈裡招待周武。
明月笑道:“院子小了,委屈你在這外邊受冷了。”
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