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人搬了凳子來坐。
明月帶著幾個妹妹坐在一邊,看著大人們講話,明月渺茫看去,只覺得鍾夫人像是沒歇息好,眼下的青黑脂粉都沒蓋住,笑容也吃力。
明月沒多想,著人問了橘如在哪,便低聲叮囑兩個妹妹幾句,又叫身旁的人盯緊了,這才去尋橘如。
她早已同謝氏報備,今個估摸著就要跟在橘如身後了。
左右尋了,橘如在自個院子裡,正坐在屋裡同幾個女郎講話呢。
如今天氣冷了,姑娘們也不愛去園子裡鬧了,都聚在院子裡縮著,丫鬟一掀簾子,一股熱氣迎面撲過來,屋裡連火爐都點上了。
橘如正捧著手爐吃果子呢,見了明月便笑,“就等著你了……哎呀,怎麼不拿個手爐,當心凍著。”
幾個女郎紛紛來招呼,屋裡頓時熱鬧起來。
明月進來,身後的簾子便打下來了,把冷風擋在了外邊,她笑道:“這天氣就算冷了嗎?可不得等下了雪再拿,你們太不中用了。”
明月一年四季的手腳都是熱乎的,幾個小娘子頓時作勢要來打她,明月又討饒,如此才能得了個凳子坐。
橘如笑著叫她坐到身邊來,兩人挨擠著坐在一起了,一旁是幾個小娘子打牌吃茶,明月便抓了把瓜子吃,同橘如講起閒話來了。
明月道:“還以為你要忙得不下地,誰承想瞧著還挺閒適的。”
橘如聽得好笑,道:“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你到時安排好了,照樣沒事可愁的。”
講是這麼講,到底還是寫得不錯,建議你替他找個合適的老師。”
謝琅玉的態度很溫和,鍾棠齡卻懂了意思,連忙不提這個了,又轉說起旁的。
橘如在一旁豎起了耳朵,聽鍾棠齡講旁人家的事,不由道:“都說女人愛道是非,不都是人嗎?這男人也是不差的。”
明月聽得直笑,覺著也挺有道理的。
來了一個穿夾襖的婆子,走到張思源身旁,低聲講了幾句話,張思源便收起書,同她一齊走了。
明月蠢蠢欲動,也欲起身跟著走,又顧及著旁人,還是等了一會,這一會功夫,便探著腦袋回頭看了看,就見謝琅玉正透過人群看著她。
他今個穿得好看,明月看了就忍不住多看幾眼,這會卻連忙移開了視線。
這麼多人呢。
謝琅玉就看著她跟著張思源出去了。
婆子將張思源引到了園子裡,便快步一個人走了,張思源有些懵地站著,伸著腦袋左右看看,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明月看得好笑,叫了一句,“張表哥。”
張思源打了個激靈,回過頭來,有些侷促地看著明月,叫了聲表妹。
明月不動聲色地叫翡翠去守著園子口,又叫張思源在石凳上坐。
張思源連忙擺手,這裡就一個石凳,做成了怪石的模樣,到沒旁的歇腳的位處了,可哪裡能他坐叫明月站著呢,兩人推了一會,索性都不坐了。
明月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張表哥,上次的事情,就是我讓你回去的考慮的,我已經考慮好了,我覺著張表哥你很好,但是我們不太合適……”
張思源像是想了想,然後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道:“這樣啊,好的,好的。”
明月心裡有些愧疚,道:“遲遲碰不上面,不好傳話,便叫你久等了。”
張思源緊張道:“我一看書就忘事,早忘記了,表妹不必放在心上。”
明月這下是真的覺著有些好笑,又有些釋然,怪不得先前遲遲不露面,張思源這個性子,若是能娶書,同書過一輩子,大概他是樂意的,也不會講之前那樣‘都可以’的話了。
明月衝他點點頭,笑道:“張表哥,